但她们听着隔壁喜儿俏皮的介绍中,县城那家福临酒楼的烤鸭就是这么吃的,顿时都来了兴趣,忍着怪异,张口吃了。
只是嚼了两下,她们眼睛就都亮了,接着就是此起彼伏的赞叹和赞扬声。
不消片刻,伍元三人也抱着酒坛或者拎着酒壶过来。
男人用大碗,女人用酒杯,没一会一个个都满上了酒。
伍元和陆锦依端着酒碗酒杯,朝着众人敬了一圈,以表谢意,然后就张罗开吃了。
陆锦依这次做了十二道菜,两道汤,袄热菜和两道凉菜。
野鸡熬汤比较鲜甜,香味浓郁,所以两只都熬成了一锅子竹荪鸡汤,清甜可口不腻,连里边的竹荪都被人舀起来吃了。
甜汤就比较简单,做了红枣银耳甜汤,清爽解腻。
另外其他袄热菜,分别是野菌羊杂煲、萝卜炖羊蝎子、烤鸭、蟹黄拌米线、酱爆狮子头、炭烤羊排、东坡肘子、炸酸甜鱼片。
这里的人很少吃下水料,觉得不干净,不过倒也不会太排斥,只是家有的牲畜和野生的不同,而且还是羊这种膻味非常重的。
李明当时负责处理羊,一听陆锦依要把里边的羊下水料也留下来做吃食,当时的表情可是非常的精彩,别提多嫌弃了,后来那些下水料还是梁妈她们按照陆锦依的话去清理的。
不过看着他现在不止筷子不断,还连舀了好几勺羊杂汤浇白饭上吃得津津有味,就知道这羊杂煲的味道怎么样了。
一些不知道的的人还一边吃一边惊奇的询问,当得知这里边的东西竟然是羊下水后,一个个都惊得嘴巴能塞鸭蛋。
陆锦依也不藏私,直接告诉他们该怎么处理动物的下水料不会有味道。
女人们仔细听完,惊喜的连连道谢。
市面上的下水料都非常便宜,就是味道很古怪难闻,即便是家中不富裕,一年吃不上两回肉的,也不大愿意去花钱买这些东西。
如今知道怎么处理,那就可以剩下许多肉钱。
其中羊蝎子和东坡肘子是最受男人欢迎的,一个个一手羊蝎子,一手端酒碗,这边啃一口,那边一口闷,别提多豪迈,多舒爽了。
女人们更喜欢酸甜鱼片和烤鸭,还有狮子头,尤其是村长,似乎对那道酱爆狮子头尤为喜爱,只可惜一桌两盘,也就十八颗,一人一颗也就没了。
狮子头陆锦依选的是猪腱子肉这一块,又抽了蹄筋出来,让伍元打碎了再剁碎,吃起来非常的劲道,不会很Q弹,但是非常富有层次感,口感很厚重,搭配上口感比较清淡偏柔顺的桃金娘酒,还真是绝配。
孩们却非常喜欢炭烤羊排,羊排上还有厚厚的肉,被烤得焦黄,还被刷上一层蜂蜜,撒上陆锦依调制的粉料和芝麻,吃下一口咸香中带着甜。
而且这吃法也很有趣,许多孩吃着吃着直接拿羊排骨当棍子比划起来,嘻嘻哈哈的笑闹着。
不过要今日之最,让众人罢不住口,最快被消灭,吃完还念念不忘的,绝对非蟹黄拌米粉莫属。
现在正是秋蟹肥美的时候,十来只巴掌大的螃蟹,打开几乎都是橘红的。
陆锦依把蟹黄和蟹肉都挑出来,拌着虾肉丁熬制成蟹黄酱,拌上粉丝,鲜甜得让人恨不得舌头都吞下去。
之前有幸吃过一次蟹黄包的人,立刻就被激起了曾经的记忆,那味道曾经让他们念念不忘的好几个日夜,现在再次吃到,简直是痛并快乐着。
快乐的是能吃到这样的美味,痛的是以后吃不到又有得磨了。
而且他们也很不明白,明明他们自己也用蟹黄做过吃食,怎么就没这么好吃了,这夏锦到底是怎么做的这么好吃。
另外还有两道凉菜,一道凉拌三鲜,就是虾肉、贝壳肉和木耳、黄瓜丝一起凉拌。
另一道凉菜是夫妻肺片,因为比较辣,所以虽然也很好吃,但有些人还是受不住。
饭一直吃到晚上掌灯了,所有菜全部都清了干净,还真是一次光盘行动。
大家帮着收拾好,也没散场,直接转移到陆锦依那边的前院。
前院这边,陆锦依早就吩咐人收拾好,放上三张八仙桌,煮了三大壶八宝茶解腻去火,又弄了好几盘水果拼盘,让大家在院子里喝茶聊。
她这边的院子没有种菜也没有养家禽,种的基本都是各种从山上移过来的花草树木。
这会虽然没有开花,但一片绿色看着也赏心悦目,空气也都清新许多。
众人还是第一次到陆锦依这边来,虽然两家就隔着一道门,但寻常时候他们都直接到伍元那边去,所以这会得到首肯后也都好奇的观看起来。
陆锦依还是比较偏享受主义的,居住的地方如果条件允许,一般都会怎么舒适怎么来。
所以她这边和伍元他们那边还真有些不一样。
比如前院这边左侧,被清理出来,搭建了一个简单的木质四方亭,里边放着桌椅,用来休憩乘凉用。
她的闺房,男人们不好进去看,女人孩们却都看得羡慕不已。
屋子是正方形的,门的右侧是床榻,被屏风隔开,绕过去就能看到全景。
床榻和寻常人摆的不一样,床的一头靠着墙壁,另一头并没有护栏,而是连接着一个宽阔的坐榻,上边还放着一个炕桌,旁边是个书柜。
床头旁边也有一个精美的床头柜,上边放着一盏台灯和一盆绿植。
床头柜隔壁是一个立柜,旁边则是梳妆台,摆放得很整齐好看,对面贴墙的是直接弄在墙壁上的一片衣服挂架。
往外走出来,
就比较普通,就是一张圆桌子,门正对的一面精致的博古架,放着一些普通的摆件,但看着也挺好看。
往右边走,挂着一面短帘子隔开,掀开帘子,就看到窗户下边贴放着像贵妃椅的东西,上边铺着柔软的坐垫,旁边也有个矮书柜,前边放着一张矮桌,地上铺着米色的麻布当地毯,上边放着两个编得很精致的榻榻米坐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