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坐在沙发上的慕沛安还是有些不明白,刚才发生的一切是真实的吗?
他,竟然被南欢一脚踹下了床。
南欢洗完澡出来时,看见的就是坐在床边只穿了一件浴袍,露出大半个胸膛,脸上还带着迷茫的慕沛安。
她的眼神飘忽:“我洗完澡了,你快去吧。”
虽然说这个总统套房里不止一个浴室,但是南欢从这场情事当中抽身得太快,让还想着温存的慕沛安心理和生理都异常失落,半天没有缓过来。
他抬头看向披着湿发的南欢,眼角因为方才情事带来快感而泛起的潮红还没有消下去,配合这个样子看上去让人莫名升起一丝怜惜。
不过南欢不算是这种人,她捡起地上自己的包,里面备了一套另外的衣服,正好让她可以马上走不引人注目。
见到南欢脱下浴袍,慕沛安的身体一下子热了起来,但下一秒又被冷水泼了个透心凉:“你现在就走?”
他的话里带着的怒火和隐隐约约的不安让南欢的动作停顿了一瞬,但也只是一瞬:“我待会儿还得去公司取个文件回家加班。”
慕沛安全然忘记了明明自己才是设计一切的人,他起身往浴室走,进去时狠狠地带上了浴室的门:“那你就走吧!”
南欢不解地眨了眨眼,但手里穿衣服的动作还是没有停下。
她倒是知道男主有些异常,但对于南欢来说,最重要的任务已经完成,无论慕沛安想再做些什么,等到她离开就再与她无关了。
包括——十八岁时那场因为求婚未成而演变的囚禁。
虽然当年南欢的被带出来之后的表现与常人无异,但是叶蔻和施李还是担心她心理受到创伤,所以请了一位心理医生,让南欢忘记了当年的一切。
所以即使南欢现在回想起来,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起伏。
在她的眼里,最重要的还是任务。
隔着浴室没有关严的门,慕沛安清楚地听见了南欢打开门离开的声音,他站在还充斥着南欢体温的浴室里,水雾模糊的镜子里隐隐约约地映出了他眼角的水痕。
南欢,你没有心吗?
慕沛安打开浴缸的开关,抬脚踏了进去,闭上眼的那个瞬间,身体和意识仿佛分离了一般。
等到他再睁开眼睛,已经来到了另外一个熟悉的地方。
“好久不见了,最近怎么样?”抱着怀里的南欢晒太阳的男人丝毫没有对突然出现的慕沛安感到奇怪。
他伸手细致地为怀里人把被风吹乱的头发捋顺到耳后,看上去甜蜜极了。
慕沛安沉默地在男人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看着远处的夕色,眼神里都是迷茫。
“你说,她会不会愿意为我留下呢?”
听到慕沛安的话,男人的神色没有半点异常,就像是真的在开导慕沛安一样,话语柔和:“这得看你自己了,对了,你向她表明心意了吗?”
慕沛安转头对上男人的眼睛,犹豫了半晌还是直接开口:“你这些话,骗过了多少个我了?”
男人把怀里的人拢紧了一些:“没有多少,就是二十七个而已。”
“不过识破我的人,加上你一共有二十个了。”
身为主世界的慕沛安,男人比每一个慕沛安,都会更偏执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