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楷在房间里唯一一张的圆凳上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毫不在意道:“怎么,你难道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吗?现在假惺惺装什么?”
许知行对于盛楷说的话完全不接招,他抬步在房间里走了几圈,目光最后定格在盛楷房间窗台上盛开得正好的一盆花上。
他往前走了几步,然后被盛楷拉开:“你做什么!”
对上许知行的目光,盛楷才找补道:“那可是我用来做香膏的花,你别想碰它!”
盛楷吞吞吐吐的话显然有鬼,但这个时候的许知行却选择了无视。
他退出盛楷的房间,去了下一个目的地——较之盛楷的房间离南欢的房间只更远一点的账房。
秦飞燕对于许知行的到来没有半点特殊的表示,只是冷淡道:“动作快点,王爷没有那么多耐心。”
只是当她抬步走出账房,与许知行擦身而过时,她忽然停了下来,又说了一句:“你说是吗,弟弟。”
许知行采取了和对待盛楷一样的态度,当做没听见一般继续查找整个房间。
秦飞燕似乎完全不在乎堪称机密的账房被翻找,只是站在门口当木头人一般放空心神。
下一个房间则是暂时安置前来拜访的周凉和她的弟弟卫柏杨的两个房间。
许知行把两个人叫到一起,进行盘问:“你们为何要深夜造访王府?”
卫柏杨幽幽开口:“是我发现姐姐的玉佩掉在王府了,所以回来找,那是父亲留给我们的遗物。”
许知行扫了一眼周凉和卫柏杨的腰间,发现果然一个腰间别着玉佩,一个没有。
他的目光顿了一下,然后继续盘问:“那你们怎知,这玉佩就掉在王府?”
周凉和卫柏杨从头到尾就没有看向过许知行,轻视的态度显而易见:“因为在我姐弟二人来王府前,正好去父亲坟前祭拜了一番,当时正好检查过玉佩。”
“可回府之后,舍弟提醒玉佩不见了,本宫才想起来。”
许知行点头,没再多问,而是转身去了最后一个房间——靖王妹妹安王孟欣和她的侍卫江南的房间。
说起来也真是奇怪,明明身份最应该是亲近的妹妹,却把她安排在了比来访客人更远的房间里。
和其他人不一样,孟欣见到许知行的态度要好得多:“许大人,请坐。”
许知行没拒绝,顺势坐下,但反而先问的是江南问题:“不知道侍卫长大人是否真的看见了王爷的小侍回房?”
江南点头,看上去非常肯定,毫无撒谎的迹象:“是,绝无虚言。”
许知行点头,又看向孟欣,但问的问题却是奇怪:“不知道安王殿下回房之前,正在做什么?”
孟欣似乎也被这个不相关的问题给问得愣住了,但很快就回过了神:“本王当时在和皇姐喝酒,因为皇姐说不胜酒力我们才结束,当时还是那个小侍搀皇姐回房的。”
孟欣嘴里的小侍,当然指的不是盛楷,而是那个现在躺在地上的假人模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