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生与村长把花稚护在身后。
对方举着长枪又骑着马,无论速度与杀伤范围都处在上锋,花稚用余光看了一眼旁边的井塔,“咱退到塔里。”
其中一个男人下了马走近一行人,“那些小兵是你们放倒的吗?”
随着北风,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是他们出言不逊冒犯了我。”花稚举起族主腰牌,“我乃银莲花族少主,今年的使者。”
要是打起来肯定有死伤,她希望自己的身份能唬住对方。
位居中央看起来像是首领的男人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危险地眯起眼,“既是使者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众所周知,素戚缺铁,银莲缺油,作为使者,我得先考察一下这里的火油值不值得用咱的乌铁来换。”
男人阴沉着声音,“那你觉得值不值?”
“我得取样品验一下才知道。”
“样品?”
“就是拿点火油试着用一下的意思。”花稚第一次觉得与人沟通费劲。
男人环顾四周,眉头紧皱,“你现在住哪里?”
不了解对方底细,花稚怕连累村民没有直接告诉他住处,“请问阁下是……”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他又看向花稚,“以后不许再踏足这个地方。”
花稚没有接话,免得再生事端,赶紧跟暗卫离开。
走了几步,她还是没能忍住,回头望向男人,“我不知你认不认识这地的主人,如果你认识他,可以的话,转告他,这井塔的设计有问题,还有被火油弄脏的水不能喝,会生病死人。”
男人表情困惑,“你身为银莲未来族主,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我不想再有人就这样随便地死掉。”要是没有夫君,这里一些女人的处境更困难。
男人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勾起一味意味深长的笑意。
花稚回到村里,还心有余悸,那男人身上的杀气太重,令人不寒而悚,她最好尽快处理好这里的事情离开。
她不想放过那些主张带头拿女子生祭的人,也不想有更多的女子被生祭。
“姑娘,你刚才说‘知道原因’是指知道下毒之人了吗?”村长急切地想要知道真相。
“你想为你的未婚妻报仇吗?”花稚不答反问,她直视着男人。
村长一改之前温文尔雅,唯唯诺诺的样子,表情骤变,眼神犀利又凌厉,“想。”
“有那些人?”
“巫师,三个长老,独子的陈家与黄家。”
话刚说完,门被大力推开,一个村民硬闯了进来,“不好了,出大事了,死人了。”
中毒本来就死了许多人,花稚觉得他的反应过于强烈。
村长也觉得奇怪,“谁死了。”
“巫师,几位长老,还有陈家跟黄家的独子。”村民气喘吁吁,“太吓人了,太吓了……”
花稚与忧生同时看着村长,村长一脸震惊,摇头暗示不是自己所为。
可一切都过于巧合。
三人随着村民前去察看,说真,喜欢看推理片的花稚看到现场的惨状都忍不住吐了出来。
几人都被开膛破肚,内脏散了一地,最诡异的是每个人都换上一套黑色的喜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