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龙已经不知何时飘然而去,那被一分为二的主席台上就只剩下了纠察连副连长和赵大宝,他们一人站在一边,都是一脸震撼、惊恐、敬畏!
相对于台下的学生们,站在台上的两人有着最直接的感官,虽然他们也被那耀眼的火光刺得睁不开眼睛,但却清晰的感受到了脚下主席台的颤抖!
尤其是在贝龙一剑斩下的时候,火龙内力爆炸四溢的热浪卷得他们仿佛置身于蒸笼之中!
纠察连副连长还好,他服从贝龙命令退到了主席台边缘,赵大宝却就只退了几步,而且在反应过来之后他还不服气的故意偷偷又往前挪了两步,所以贝龙为什么说“退后”的原因在他身上得到了完美的体现!
只见他的正面都被烧得焦黑焦黑的,头发、眉毛、眼睫毛、鼻毛还有胡须全都被燎得干干净净,甚至脸部皮肤以及所有暴露在外的皮肤都被那一瞬间的热浪烧起了大泡,在惊恐交加的劲儿过去之后赵大宝忽然感觉到从头到脚那种被炙烤过的针刺痛感,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惨叫!
疼!太他妈疼了!赵大宝眼泪哗哗的,可是眼泪流过脸上的大泡就更疼了!
赵大宝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我错咧,我真的错咧,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举手,我如果不举手,我就不会上台,我不上台就不会向总教官挑战,我不向总教官挑战就不会沦落到这个遍体鳞伤身败名裂的地步……
“有人受伤了!”纠察连副连长一见赵大宝的样子,慌忙招呼士兵们救人。
台下的学生们看到赵大宝那狼狈不堪的样子本来是要哄堂大笑的,但是见纠察连把赵大宝给抬走送去就医了,他们才终于意识到这并不是个笑话……
“太可怕了!赵大宝只不过是顶撞了总教官,就被烧成那个样子,总教官太可怕了……”
“这可没什么好黑的啊!总教官可是说了两次退后,赵大宝非要悄悄往前挪两步,自己作死能怪谁?你看人家纠察连副连长怎么没事儿呢?”
“就是就是!妈的!总教官真是太牛逼了!从今以后,一生粉,不解释!”
学生们激动地议论着,虽然也有些不和谐的声音,但绝大多数人都是站贝龙这边的。
没有了纠察连的监督,他们全都跑到了主席台附近去近距离观察贝龙的一剑之威。
“透了!透了!”在那条焦黑焦黑的鸿沟两端分别挤满了学生,他们隔着五米宽的主席台对视着,鸿沟的宽度竟然能够同时横向挤下两张脸!
“好深C深!”有的则是站在主席台上往下看,那焦黑焦黑的鸿沟竟是直透大地!
“好烫C烫!”有的趴在鸿沟边上伸手去摸焦黑焦黑的地方,指尖才一接触到便触电般缩回来,咋舌不已:“这都快要能煎荷包蛋了吧?”
“厉害厉害!”学生们都说,然后纷纷掏出手机打开拍照模式“啪啪啪”!
……
“这就是取代了我的那个无名小卒留下来的?”一个马脸道人借着月光打量把主席台一分为二的巨大剑痕,虽然也是暗暗心惊却故作不屑的道:
“不过是借了神剑之威罢了,算不得真本事!他手里宝剑可是传说中昔日汉高祖斩白蛇的赤霄,落在他这个无名小卒手里,真是暴殄天物!”
这马脸道人,就是兵王营前任武术教练,青城派青城八骏之一的杨志云。
“道长,”站在他身旁的是文质彬彬的西南军区参谋长卢明辉,卢明辉习惯性的推了下金丝边眼镜:“不知这个贝龙的实力,比道长您如何?”
“你这是羞辱我!”杨志云冷哼一声大袖一甩,本来就长的马脸拉得更长了:“区区无名小卒,借进化扬名,暴发户一般,怎能与我相提并论!”
“既然如此,这贝龙就交给道长了!”卢明辉的眼镜片在月色下折射光芒,让人看不清他的目光:“贝龙一去,这西南军区总教官之位非道长莫属!”
“哼哼……”杨志云鼻子哼哼着,嘴角却已经勾起了一抹得意洋洋的笑意。
他本来是看不上兵王营教练这种虚职的,在位的时候也是虚以委蛇敷衍了事。
但现在的西南军区总教官就不一样了,虽然也是虚职可身份地位摆在那里的,更何况在眼下的进化狂潮之中这个位子可是牵动了全世界的目光啊!
贝龙?杨志云不屑的一甩大袖转身而去:无名小卒,迟早是我剑下之鬼!
望着杨志云在夜色中飘忽而去的背影,卢明辉又推了推金丝边眼镜,目光深邃。
……
“麻衣、奈奈子全都死在了那家伙的手里!”贝嫂火锅店外街对面的黄角树树杈上,一个穿着深蓝色忍者服只露出双小眼睛单眼皮的中年男人压低了声音悲愤的道:“这笔血债,我一定会从他的父母身上讨回来……”
“铃木!”在他旁边的树杈上骑着另一个大眼睛双眼皮的忍者,沉声劝道:“这一次的任务是要我们把活的带回去!你的私人恩怨最好先放下!”
小眼睛单眼皮的铃木冷哼一声:“放心吧阿部,我只不过是先收点利息!”
大眼睛双眼皮的阿部这才稍稍放心,刚想再说他两句,这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了乌鸦的叫声。
“暗哨已经解决了!”阿部拍了拍铃木的肩头:“这一次的任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铃木神情凝重的用力一点头:“哈伊!”
随着阿部的一声令下,铃木以及同来的两名忍者立即从阴影中跳了出来!
时间已经将近午夜,老街上很少有人走过,贝嫂火锅店里也准备打烊了。铃木、阿部他们如同魑魅魍魉般在黑暗中神不知鬼不觉钻入贝嫂火锅店。
“老贝,儿子这两天应该都不会回来了吧?”张春丽打着哈欠说,忽然听到“噗”的一声轻响,顿时瞪大眼睛气呼呼的道:“你今天屁怎么这么多?”
下意识的拿手扇了扇眼前的灰色烟雾,张春丽只觉眼皮越来越沉,至多不过一秒就瘫软在了桌子上,最后残存的意识就是:这个屁……真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