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在抗拒?”贝龙整个人都不好了:好死不如赖活着,你抗拒个毛啊!
“阿弥陀佛,”了空大师双手合十道:“贝教主,如果老衲没猜错的话……
“这位明教先贤,应该就是前前任明教教主方自在,也就是您的师公!”
“多谢大师告知。”贝龙叹了口气,其实他只听说过方自在的名字,自然也说不上为方自在伤心难过,可知道是自己的长辈心里还是会不舒服。
“诸位,”段子龙已经整理好了情绪,眼睛红肿的道:“今日之事太蹊跷了!
“既然我们四人的长辈都在其中,想来其他人必定也是各门各派的顶尖人物!
“他们当年都留下了破碎虚空的传说,为什么会全都聚集在这个石室里呢?”
“四位一人可敌国的武帝,不出意外的话这里所有人都是武帝以上境界。”
贝龙接口说道:“这么多人都聚集在这里却都是武功尽失仿佛行尸走肉!
“可是他们的身上并没有任何伤痕,他们就像是一群在这里等死的植物人……
“但他们却本能的守护着这里,不让我们靠近!即便是死了,也心满意足……
“到底,在他们身上发生了什么?”
了空大师和史脱秀、段子龙自然是都无法给出贝龙想要的答案,四人面面相觑,相顾无言。
“阿弥陀佛……”了空大师长宣一声佛号:“或许只有继续前行才能知道真相!”
贝龙点头:“那就继续!”
“慢着!”一直沉默的史脱秀忽然说话了,她低头瞅了瞅死在自己怀里的“干尸”,声音低沉的道:“这是我的师公,丐帮老帮主六指神丐洪太忠。
“少林老方丈铁头神僧觉悟大师、明教老教主自在仙人方自在、大理花花王爷段正经,和我师公都是一人可敌国的武帝!像他们这样强大的存在,全都被废了武功,躺在这石室里等死,我们为什么还要继续前行?
“真相固然很重要,可是我们为什么不能等到我们更加强大了再来寻找真相?
“一人可敌国的武帝在此地尚且如同蝼蚁,我们连武帝都不是,岂不等于飞蛾扑火?”
“对!你说的很对!”段子龙毫不犹豫的道:“但这是我的老祖!我是段家家主,也是老祖曾孙,我不能让段家老祖死得这么不明不白!这和我是不是武帝没关系,而是我身为段家家主的担当,所以就算是飞蛾扑火……
“我也一定继续前行!”
“阿弥陀佛……”了空大师双手合十老泪纵横:“师父对我恩重如山!
“那年冬天的雪地里若没有师父出手,百年之前老衲已经葬身于恶犬之口!
“段大侠说得对,就算是飞蛾扑火,老衲也一定要找出害死师父的元凶!”
贝龙没有参与他们的讨论,而是给他从未见过面的师公磕了三个响头。
取下了方自在胸前的圣火勋章,默默放出火龙真气焚烧了方自在的尸体。
明教崇尚光明,死者都是火葬。
贝龙不可能背着方自在的尸体到处走,就地火葬就是方自在最好的归宿。
用方自在的白斗篷把他的骨灰兜好打了个包袱,贝龙把包袱背在了背上。
“走吧。”贝龙说,他就是这样杀伐果断的性子,决定了就不会改变。
之所以做出这个选择,贝龙隐隐有种感觉,这件事很可能和世界末日有关。
见状了空大师取下了他师父觉悟大师随身的佛珠,含泪对贝龙道:“贝教主,拜托了!”
于是贝龙便一把火把觉悟大师也炼成了灰,当然段子龙也只能如此选择。
“既然如此,”史脱秀犹豫再三终于还是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小妹愿与诸位共进退!”
说罢她又向贝龙嫣然一笑:“贝兄,生未同衾死同穴,小妹也不枉此生了!”
贝龙嘴角隐蔽地抽搐了两下,“生未同衾死同穴”这是《西厢记》里的典故,意思是说两个人活着的时候不能一个被窝儿死了也要一个坟头儿!
这话我没法接!贝龙只能是假装没听到,帮史脱秀把六指神丐也给火化了。
至于其他的“干尸”,贝龙他们也管不了那么多: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吧!
……
落英林,桃花渡,木舟半侧,炊烟何处?侧卧不似碧水孤,箫声悠悠,吹散风云追逐……
唐樱绝美的小脸儿上流露出浓浓的牵挂,芊芊玉指不由自主的轻抚着玉箫。
忽地听到一丝轻微响动,唐樱心头一喜,下意识的抬起美眸:“你……是何人?”
只见她的五花洞口,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身披绿袍风流倜傥的妖艳男子。
“妖艳”这个词很少会用来形容男子,但这个男子却真的给人很“妖艳”的感觉。
他本身就已经长得很俊美了,竟然还化了电眼妆,有着一种阴柔的邪魅之美!
“吾乃天上人,”妖艳男子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笑意:“特来人间接引你。”
唐樱秀眉一挑:“接引我,去哪里?”
妖艳男子无比自信的,一字一顿的道:“天,外,天!”
唐樱垂下眼睑:“不去!”
妖艳男子一愣,声音就少了几分空灵多了几分粗重:“你能在人间突破武帝,天资可谓冠绝人间!
“不去天外天,你这一生都不可能再有寸进!但若去了天外天,未必不能成就圣王!
“你突破武帝触动了天机,是以本座特地从天外天来接引你,但机会只有一次!
“错过了这一次,天外天的大门便会对你永远关闭!唐樱,你已经决定了吗?”
唐樱如花似玉的小脸儿上渐渐笼罩一层寒霜,连妖艳男子都惊艳于她的美貌。
但唐樱的话却是让妖艳男子脸色一变,唐樱说:“你们,就是这样骗走我姑姑的吧?”
妖艳男子脸色一变旋即恢复了出尘脱俗的淡然神色:“天外天的接引使者并非只有本座一人,想来是别人接引了你的姑姑。但‘骗走’二字,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