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易辙起床的时候易真也醒了,她倦怠地睁不开眼,手指无意识地勾着他的蜷了蜷,于是易辙又躺回来捧着她的脸亲了两下。

“还早,再多睡会。”

唇上轻轻压下柔软的触感,脸侧的碎发被他拂到一边,温和的触碰下睡意很快就再度席卷。

再醒来时已经接近七点,易辙去学校了,锅里还温着留给她的早饭。

易真鬼使神差地走到大门前,确定门能正常打开才松了口气。

随后她又兀自失笑,昨晚虽然她有些犹豫,但到底也是半推半就,两人没什么矛盾,易辙自然也不会再像上次那样受刺激。

浴桶已经搬回原位,浴室恢复如初,但易真脑子里却总有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在来回播放,她匆匆洗漱完,试图在家里找她之前买的避孕药。

易辙应该不至于直接扔掉,很有可能是藏在了哪里,想起这个,易真羞臊的同时也不免有些愠怒。

每次都是这样不管不顾的,上一次因为他突然受伤她也没顾得上吃药,好在最后无事发生,这要是真中了招,她还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但这么想着,她也生出了不少疑虑,按易辙的性子,是不可能这么不分轻重的,第一次可以说是气在头上,那之后呢?

易真的疑惑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易辙书桌的第二层抽屉里,避孕药的药盒还在,里面已经空了,而在盒子底下压着的,还有几张纸质文件。

易真怔了怔,将那几张纸拿了出来。

就诊单、缴费发票、手术同意书......

她一张张来回翻看,纸上的文字呈现在眼前,但她好像根本无法理解它们的意思,边缘被她揪出褶皱,易真用力地深呼吸了几次,才憋住那阵汹涌的泪意。

她抹了两下眼睛,将纸张抚平,重新放了回去。

因为意外发现了易辙的秘密,易真今天上班迟到了,不仅如此,还好巧不巧跟李小娟搭班。

李小娟本就憋着一肚子怨气要发泄,一见到易真就跟机关枪似的念叨起来了,但她很快发现无论她说什么,易真都是一副木愣愣走神的样子。

李小娟当即气不打一处来,奈何易真对她充耳不闻,她也不能真跟这丫头动手,只好憋屈的暂时作罢。

易真一整天都在恍惚中度过,恨不得请个假直接冲到四中去,她有太多话想跟易辙说,她想立刻见到他!

偏偏老天还跟她作对,今晚饭馆生意难得回春,易真脚不沾地忙到十一点半,只来得及跟芳姐打声招呼就匆匆往家赶。

到家时易辙正站在厨房冲麦片,见她回来笑道:“今天有点晚啊,是不是很忙?”

“还好。”易真放好包往厨房走去,明明已经酝酿了一整天,但真见了易辙她还是不由自主的胆怯。

“饿不饿,要来点么?”易辙看了她一眼,好像看出了她的心事,但却没有主动提及,无事发生般转回了脸。

易真摇头,他便舀了一人份在碗里,热水将麦片的香气冲散开,在一片热气腾腾里,易真上前从背后环抱住了他。

易辙有片刻的怔愣,但很快就覆上她的手,“姐。”

易真脸贴在他的背蹭了蹭,才轻轻开口:“我早上找药的时候看见你抽屉里的东西了......”

“嗯。”易辙低头笑了笑,破天荒的有些难堪,“我不敢当面跟你说,只能用这种方法,姐,对不起。”

易真也笑,鼻尖却越来越酸,她搂得更紧,脸紧紧埋在他后背。

“你傻吗?”她一开口已经是颤抖的哭腔,“你以后要怎么办?这种手术可以恢复的吧,恢复了会有后遗症么?”

易真渐渐有些语无伦次,斟酌过很久的话此刻一句也都顾不上说。

易辙连忙回身,屈膝与她平视,认真道:“姐,我既然做了,就没想过再恢复。”

易真不敢置信地瞪他,他却毫无负担似的笑得轻松,“我说过,我不会伤害你的,任何风险我都不想让你承担。”

“小辙,你......”易真万万没想到,他那句话竟还包含了这层意思,她以为只是随口的一句安抚的话,他却真的用行动证明了。

“幸亏他当时喝醉酒不记事,把我生日报大了几个月,不然我自己还做不成这个手术。”易辙用脸颊贴着她的掌心,神情隐约还有些得意。

易辙出生时家里情况已经很不好了,秦绢不管他,易华先也不知所踪,一拖就拖到不得不登记上户口的时候,易华先人是在家,但是醉的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随便报了个日期就了事了。

虽然易真一直给易辙过真实的生日,但其实按身份证上的日期来算他早就成年了。

而他“成年”后的第一件大事,就是给她安全感。

“姐,我一直在等我们心意想通的那一天。”易辙握着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我喜欢你,只想和你在一起,你也是,对不对?”

“扑通扑通。”

分不清是谁的心跳声。

亲耳听见易辙说那两个字,带来的震撼比想象中还要大,易真有些口干舌燥,她能感觉到自己胸腔里激动的跳动。

终于将这层窗户纸捅破,好像并没有想象中害怕。

比起恐慌,她心中更多是欣喜和感动。

好像为了这一刻,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会有勇气面对了。

这么爱她的易辙,她这么爱的易辙,她怎么忍心再将他推远?

易真又哭又笑着点头,好不狼狈,易辙也倏然红了眼眶,嘴唇张了张,却没发出声音。

易真抹去他眼角滑出的泪,颤抖着吻住他的唇。

这注定是一个难以平静的吻,两人紧紧拥抱着彼此,像要把对方都揉入骨血,唇瓣厮磨舌尖纠缠,暧昧的水泽声都掩盖在两人急促的呼吸之下。

从厨房到卧室,衣物散落一地。

易真被推倒在床上,迷蒙着眼喘息,易辙褪去最后一点碍事的布料,俯下身将她揽住。

四片红肿的唇瓣霎时又粘着在了一起。

易真此刻终于敢顺从本心承认,她很喜欢和易辙做爱,那种无与伦比的亲密感令她着迷。

“唔......小辙......啊......”她忘情地仰颈呻吟。

易辙的吻沿着下颚往下,舔吮过纤细脖颈,在锁骨处停留片刻,又来到高耸的奶儿。

易真手指插进他发中,随着他忽轻忽重的吮吻放松又收紧。

奶肉晃荡,在灯光下泛着玉白的色泽,易辙双手拢住,一手肆意抓揉,一手则拉拽按压,纱布粗糙的触感数次摩擦过娇嫩乳肉,又捻过敏感的奶尖儿,些微的痛意更痒得人发疯。

“啊......不要......嗯......”

“不要?”易辙故意停下来问,掌心若即若离在奶儿上揉捏着。

轻飘飘的触感当然不能让易真满足,她无意识扭动着腰肢,渴求地蹭着他,“要......唔......要......小辙......”

“要什么?”似是嫌刺激不够,易辙又低头在姐姐硬挺起来的奶头上舔了舔。

易真浑身一颤,羞赧又着急地哼吟,“要小辙......吃奶子......唔......”

下一秒,乳尖就被包裹进了潮热的口腔中,易真微眯起眼,在他温柔又娴熟的舔吮中舒服地轻哼着。

易辙先是含着乳果吮,舌头顺着乳晕舔舐,而后又嘬吸着嫩白的乳肉,甚至弄出了各种淫靡的“啵啵”脆响,等到整只奶儿都被吃的红痕片片布满口津,他又回到肿胀的乳肉,用牙关轻咬着拉长。

“啊......唔啊.....”易真双手搭着他肩膀,似抗拒又似迎合。

易辙早已熟悉这具身体,循序渐进地开拓,引诱她完全绽放在自己身下。

娇躯附着上一层薄汗,易真毫无反抗之力地被他分开双腿,花穴早就泥泞一片,轻轻一按就能挤出一股汁水来。

易辙在湿漉漉的肉缝上滑动了几下,慢慢探入了一指,明明昨晚才做过,那里却又恢复了紧致。

层迭的软肉有生命般将他的手指吸裹住,易辙温柔又有力地抽送,时而屈指抠挖按压软肉,惹得易真绷紧身体低低尖叫。

“不......嗯......”

穴里的手指又多出一根,并拢着直进直出,捣弄出了“噗呲噗呲”的声响,大股的淫液顺着易辙的手心往外流,他垂眸看着,喉间不自觉吞咽了一下。

好软,又好紧。

手指像插进了一团湿红的肉泥之中,每捅一下都能挤出水来,甬道牢牢吸附着他,不舍他的离去。

易真陷入无边的情热中,肉穴肿烫,嫣红的穴口翕张着吮咬弟弟的手指,不时有细小的水液从肉口里飙射出来。

“小辙......唔......轻点......啊......”

易真情动得厉害,也敏感到了极点,易辙俯下身吮住勃发的淫核,上面吃着下面插着,易真很快便受不住,小腹剧烈抽颤,屁股拱高,被送上了高潮。

汁液喷溅,多数落入了易辙的口中,他沾着满嘴的淫液去吻易真,舌尖在檀口中翻搅,又勾着香舌卷出唇外缠绕。

“姐,尝到你自己的味道了么?”他又舔了舔易真红肿的唇,喑哑道,“好骚,我好喜欢。”

易真羞红了脸,“啪”的打在他身上,易辙“噗嗤”笑起来,牵着她的手按在身下。

“摸仔细点,等会用大鸡巴好好肏你。”

“你别......别说了!”

易真整张脸都涨红一片,心砰砰直跳,说是羞恼,但也不自觉地因为他放浪的言语而感受到了别样的刺激。

身体似乎已经自动回忆起了那些欲仙欲死的快感,易真呼吸微急,一只手圈着龟头按揉,一只手则沿着棒身撸动,粗长的肉茎炽热滚烫,光是在手心摩擦,就已经气势骇人。

易辙呼吸越渐粗重,两相对视间,有什么正在逐渐失控。

“姐,我要插进去了,可以么?”

他今晚似乎很热衷于得到她的答案,易真自然也不会吝啬。

“可以......唔......插进来......肏我......”

女孩玉体横陈,自己抱着双腿将私密之处尽数展露,嫩红濡湿的肉穴蠕动翕张,在龟头的捻压下吐着骚水,随着她话音一落,两片小肉瓣贴上了肉冠,没有缝隙,无比贴合。

正如她的毫无保留。

易辙一滞,彻底乱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