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惨无人道的邢山看到这样悲痛的表演似乎看得津津有味,越发加大了电流,对着吴念叫嚣着:“吴指导员怎么不叫呢?叫啊,我就喜欢听那种撕心裂肺的惨叫,叫啊,叫啊,让你老公听到,让你老公知道你疼,叫啊!”电流越来越大,吴念每次觉得要痛死过去,可那种电击又马上让她所有的痛复苏
,咬着嘴唇的吴念咬的越发的紧了,她不叫,她不能让唐西尧听到,嘴唇上的血已经流到了胸前,一滴一滴,慢慢的一行两行。
“不要……不要……邢山,我求你,我求求你……放了她,放了她……你要怎么折磨我都可以……放了她……求求你放了她……”
唐西尧此刻感觉心像是被千刀万剐过,本来愤怒的心情此刻都成了悲痛,他都恨不得给邢山跪下。
滚烫的泪已经布满他的脸,那张俊秀的脸也变得支离破碎,什么都想不到,只是求着,拼命的求着。
邢山“高抬贵手”,从吴念身上拿掉了那个东西,刹那好似已经吸干了她所有的血,打破了她所有的骨头,除了疼没有任何的知觉,若不是被绑在椅子上,此刻吴念早已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头无力的下垂着,身上,汗、泪、血,狰狞的交织在胸前,那粗犷不稳、又虚弱无力的喘息微弱的像是蜡烛燃尽前最后那抹微光,相隔那么长的一声就如同铁锤敲击着唐西尧的心口。
“念念……念念……”
唐西尧泣不成声,泪纵横在他的脸上毫无死角,那叫声像是撕裂了万层痛苦的丝绵,撕裂的像是要带出血。吴念真的没有力气了,她好想痛死过去,可是……“唐首长,你这是又何必呢?有什么比自己老婆更重要的?唐首长想好了吗?是做还是不做?如果唐首长还是不愿意给的话,我这里可还有好多好多刑具,接下来用哪一个呢?”邢山吹着气锁着眉扫视过这
些刑具。
“不要……别再伤害她……别再伤害她!”看到此唐西尧忙吼了出来,狰狞的脸庞也像是被用过刑。
“那唐首长是要做了?”听到此邢山趁胜追击,这么问了一句。
一时间让唐西尧不知所措,双拳紧紧的攥着,心像是被一正一反两种东西撕拧着。
做,他就背叛了洛奕辰,出卖了信仰,会造成的后果可想而知,而不给,他就要眼看着他最爱的女人被一点点的折磨死。
怎么办?他要怎么办?他真想此刻被折磨的是自己,死的是自己。
唐西尧的心绪谁懂?
吴念懂,她比任何人都懂,此刻好似只残留了一口气的她撑着最后的力气缓缓的抬起头,看向唐西尧,看向那个正在被折磨的男人,带着极其虚弱的语调一字一字吃力的说着:
“西尧……不要做,你是个军人……你是首长……你不能出卖信仰……不能背叛你的首长……不要做!”
“啪!”听吴念说完邢山狠狠一耳光打在了她脸上,“臭婊子,还有力气在这儿说话,刚才还不够痛是不是?”
话落邢山又顺手拿过了一个刑具,恍然让唐西尧生不如死,奋力的脱口而出:“不要!我做,我做……”
“唐西尧!”听到这话邢山刚要兴奋,可吴念却大声的叫了出来,那是她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你想成为国家的罪人吗?你做了你最后也是死路一条,这群畜生也不会放过我的,你别傻了!”
话落,邢山暴怒……
“啊……”
邢山彻彻底底的被吴念给激怒了,顺手再次的拿过那个肉熨斗,将电流开到了最大。
泄恨一般的直击在她的身上,这次冷清没有忍住,那一声惨叫带着令人窒息的力道,刹那就血崩了所有了思绪。
吴念被折磨的痛不欲生,唐西尧更是撕心裂肺。
一瞬间像是迸发了千年的痛苦,刺穿了所有的痛处,在心口,在最致命的那个软肋上一刀又一刀,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唐西尧嘶吼的哑了,好似一股液体堵住了他的喉咙,让他再也无法说出话语,而吴念,被打下万层地狱,一层又一层的折磨,慢慢的剥掉了她的皮,碎裂了她的骨头。
“……”
一声残吟,是邢山从她身上拿过那个恐怖东西的时候,随即他用力的揪住了她的头发,迫使她抬起头,那张小脸好似已经看不到了原来的样子,泪痕凌乱了发丝,血迹更是沾满了头发。
在眼前愈发加重了那种凄惨,那微弱到快要停止的呼吸无力的让嘴边的头发微动,此刻,对吴念来说,真的,死是一种解脱。
“臭娘们,都死到临头了还嘴硬!”
邢山手下的力气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慢慢的让吴念仰起头,嘴角的血就顺着她的轮廓流过了脖子,顺着脖子流到了她的衣服里。
“念念……念念……”
唐西尧疯了,此刻是真的疯了,那不单单是一种痛,那种感觉比死一千次还要难受,那声音沙哑的已然没有了本来面目,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已经囊括了这世上的世上所有的痛。
那么痛,那么疼
他的女人,他最心爱的女人,此刻就在他的眼前,一点点的被折磨,一点点的被玩弄,他已然被万箭穿心,越来越叫嚣的痛让他万劫不复。
无力,太无力了。
他的女人就是他眼前,可是无法救她,真的没有办法救她……
“西尧……”吴念的眼眸无力的张着,嘴里吃力的开启,“不要管我……关掉……关掉屏幕……”
这是吴念的要求,这是他妻子的要求。
她不愿意被他看到她被折磨的惨状,她不愿意让他难受,不愿意让他为难,这就是他的妻子,他的军人妻子,他威武不屈、大义凛然的妻子。
可是……终究她是他的妻子啊,要他怎么能不管?要他怎么能不疼?“不,念念……念念.…”唐西尧感觉自己太渺小了,在这场灾难面前的渺小,在生和死面前的渺小,在他妻子面前的渺小,撕碎了他所有的傲气,被践踏了他所有的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