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则灵一路跟着那两个黑衣人到了一处宅院前停了下来,其实刚交手就发现他们并没有恶意了,之所以会追出来是因为自己心里也有些疑惑要问他们的主子。
“我这儿只有普通的茶水,不过你既然失忆了,应该也不会那么讲究了吧?!”
院子里石桌边,容之御正坐在那里品着茶,还替君则灵也倒了一杯,君则灵走过去坐下。
“容大人大半夜不睡觉在冷风中品茶,真是好兴致。”
“呵,那也比不上新郎官放着**不度而在这飞檐走壁啊。”
虽然君则灵不记得以前的事,也不知道容之御说的关于他的身份是真是假,但是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人可以接近。
“我来是想问你一句,你如何证明我是太子。”
容之御没料到他居然会问这个,他以为是来问为何派人监视他呢!
“你就真的完全不记得了?又或者是,身边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
君则灵不动声色地看着他,容之御有些无奈地自怀中取出一块玉佩扔给他,君则灵接过来一看,正是他之前当了的那块,那时候因为需要用钱。
“怎会在你这?”
“你之前去的那家当铺的老板与我认识,我去他那里的时候他拿出来显摆最近得到的媳物件,唉,这玉佩可是你已故的母妃留给你的遗物,平时看你宝贝地跟什么似的,敢情是真的忘得一干二净了。”
君则灵蹙眉,他对这些是真的没任何印象,照理说这么重要的物件,怎么可能看到完全没感觉呢?!
“我既然是太子,又怎会与你一起长大?”
一个住在皇宫的太子和一个鹭水城的县令,怎么看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
“家父是镇国大将军孟枰山。”
容之御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似乎要比平时冷淡很多,眼神也有些阴暗。
“你姓容。”
“我随我娘姓。”
“你怎会在鹭水城?”
“我的事并不重要,现在是你,你这个位子身后一群人虎视眈眈,尤其现在皇上病情似乎又加重了,你实不该选择这个时候出宫的。”
尤其现在还失了记忆,也不知皇城内乱成什么样子了,但既然表面看上去还是风平浪静的样子,也就是说太子出宫遇刺失踪这件事,应该暂时被压下来了。
至于是被哪一方势力给压下来的,就未可知了。
君则灵倒是没多大反应,修长的手指把玩着茶杯,相对于那个皇位,他现在更想搞清楚自己究竟是谁。
“你此番出宫除了这块玉佩外就没带其他能证明身份的物件?这点很重要,如果在身边无妨,万一遇刺的时候不小心丢了被人捡到,可就麻烦了。”
君则灵没说印章的事,那应该是太子私印,没丢的话就没事,至于其他东西,他也不记得了,就算重要也没办法了。
“大人。”
这时过来一个手下,容之御示意他有话就说。
“外面都闹翻了,洛府的人正大街小巷地搜索,说是新郎逃婚了。”
“……”
君则灵握着茶杯的手顿了顿,神色有些无语,他追着黑衣人出来这件事洛云七是知晓的,所以谁能告诉他现在为何竟然会演变成逃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