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锦听了采薇的话,心里多少有点寄托了。.

她点点头,“对,把餐馆开起来。”秦淮景给她留了很多钱,走的时候,也是让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只是他这一走,她突然就没了心情。如今听采薇提起来,觉得这一失为一个转移注意力的方法。

“上次我让你帮我打听的铺面打听得也怎么样了?”

采薇见自家娘娘总算是愿意想王爷以外的事情了,终于也笑了起来,回道:“娘娘,奴婢已经打听好了,这要说开餐馆的铺面,就在子明长街那一带,一溜的全是开餐馆的,已经形成美食一条街了,大家伙儿要在外面吃饭,都知到那边去,我们要是在那边开餐馆的话,完全不愁没有客人。不过,就是有一点不大好,铺面的租金实在不便宜,而是……而且,现在没有铺子出租……”采薇说着,小脸慢慢地垮了下来。

舒锦瞅着她,有些忍俊不禁,“你这丫头,说了这许多,不全是废话吗?”没有铺子出租,她就是想把馆子开在那里也不行啊。

采薇吐吐舌头,望着舒锦,“娘娘,您说现在该怎么办?”

舒锦叹口气,站了起来,在屋子里走了一圈,然后看着采薇道:“我说,咱们现在先出去考察市场。”

“奴婢跟您一起去!”

“走吧。”

主仆俩说办就办,欢欢喜喜地出门去了。

哪知这趟出门,却遇到个事儿,将舒锦气得够呛。

且说舒锦带着采薇到外面视察行情,到采薇说的子明大街逛了一圈,那地方的美食规模倒是形成了,奈何真的是没有空余的铺子租

出来,哪怕舒锦花双倍的租金也没有人愿意转租,可见那些个餐馆开在那边,是有多赚钱。.

从子明大街出来,舒锦眉心蹙,寻思着办法。

“娘娘,奴婢肚子疼,想上厕所。”采薇突然抱着肚子,一脸苦哈哈地道。

舒锦一愣,跟着就噗嗤笑了出来,“你这丫头,在家里不上厕所,怎的出来就想上了。”

采薇撅着嘴巴,“人有三急,这个也是奴婢能控制的啊。”

“是是是,我说错了你还不成吧,你快去找个茅房上厕所吧,我在那边等你。”她指了指不远处的桥墩。

“那奴婢去了!”采薇说着,就抱着肚子跑了。

舒锦慢悠悠地走到桥墩上,伸手用长袖将灰尘拂开,然后坐了下去。

她百无聊赖地坐着,忽然看见一个过路的老婆婆掉了钱包。她礼貌跑过去,将钱包捡了起来。

她将钱包捡起,立刻就准备还给那老婆婆,正好,那老婆婆也回过头来。

“老太太,你的钱袋……”

舒锦原想告诉她钱袋掉了,哪知话都还没有说完,就见那老太太突然大吼大叫起来,“啊!我的钱袋!小偷!抓小偷啊!”她一边大喊大叫,一边扑过来,将舒锦的胳膊拽住。

舒锦人都被搞懵了。她这是,在古代遇到碰瓷的了?

她很生气,但念在对方是个老太太,她没有动手打她。憋着一肚子火,一字一顿地道:“老太太,你搞错了吧!你的钱包掉了,这是我,给你捡起来的!”她说着就将钱袋扔还给她,转身就走。

哪知这老太婆却是不依不饶的,突然一下坐到地上哭了起来,“我的钱啊!我老伴的救命钱啊!就这样被贼人给拿走啊!”她又哭又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

舒锦气得脑仁儿都疼了。

“你这人怎么不要脸!我没拿你的钱,一分都没有拿!一个铜板都没有拿!我只是把你掉下的钱袋捡起来而已!”舒锦真的快被气死了!她语气不大好,有些凶了。

谁知,那老太婆又借势做文章,捂着胸口,颤抖着倒在地上,哭着喊:“苍天啊!这世道变了啊!做贼的还这样理直气壮,真个是不让人活了啊!我……我死了算了!”她说着,竟以头磕地,竟是真是不要命了样子。

舒锦心恨得牙痒。她今日出门没看黄历,竟叫她遇到这糟心事!遇到个碰瓷的,还是个不要命的!

她见那老太婆真个不停的往地上撞,周围也没个上前劝阻的。她心道,这要是出了人命可就不得了了。

于是,上前,想将那老太婆拉起来。

她弯腰,手刚刚碰着她的肩头,却听见有人大喝一声,“干什么!”

舒锦一愣。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那老太婆哭着喊,“杀人啊!杀人了啊!”

她抬起头来,满脸都是血,而舒锦的手又敲放在她的肩膀上,那样子,就好像是她按着她将她的脑袋往地上撞的一般。

舒锦都快气疯了,她一把推开了她,站直身子,对那两个走来的官差,摊摊手道:“不关我的事儿!这老太婆碰瓷的!”

“哼!关不关你的事儿,跟我们到官府走一趟,自见分晓!”说着就来抓舒锦的手。

舒锦往后退一步,大喝,“放肆!知道我是谁吗?”

“老子管你是谁!知府老爷有令,凡是偷蒙拐骗奸杀淫掳,一律抓到官府问罪!”

“敢问这几条,我究竟犯了哪一条?”

“官老爷!就是她,她偷了我的钱,还……还要逼死老太婆!”

那官差一听有了名目,眼睛一亮,就道:“偷人钱财!抓她进衙门!”说着就和另一个官差一人抓了她一只手,将她抓着往官府去了。

舒锦简直要被气疯了!

到了公堂上,舒锦站在下面,没跪。

这知府大人是新上任的,不认识舒锦,见她背着手站在堂下,没有下跪,便问:“堂下何人为何不跪?”

舒锦冷哼了一声,瞅他一眼道:”让我跪,只怕你受不起。”舒锦瞅着他。这新来的知府,是个年轻的,长得还挺俊,哼,可惜是个没脑子的。

舒锦双手背着,站着下面。

段天霖一拍惊堂木,喝道:“本官身为这荆州城的父母官,你身为荆州城的老百姓。犯了事儿到了这公堂之上,自是必须下跪,不过你跪的不是本官,跪的是,这后面的公正廉洁!

舒锦心里呵呵一声,廉洁你妹啊!

“跪你这么个庸官,别委屈了我两个膝盖。”

段天霖被舒锦一句气得满脸胀红,大喝,“混账!竟敢藐视公堂!来人!先打她十个板子!”他将惊堂木抽的响响的,扔下一块儿罚条。

舒锦大惊!这庸官竟然要打他板子?

她往后退一步,瞪着段天霖,“庸官!你今天要是敢动我一下,小心你这脑袋上的乌纱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