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告诉我,你怎么了,究竟是怎么了。。”她不断的用自己的袖子替黎睿旭擦着头上的冷汗,可是却是越擦越多,她的眼睛猛然的一疼,带着她体温的泪水顺着的下巴落下,落在了黎睿旭的泛着青白脸上。
滴达的一声。。
不算是大的声音,可是已经让那个近乎是没有意识的男人微微的清醍了过来。
“别哭……”暗哑的嗓音可以听的出来,此时的他真的是忍受着非人的折磨。黎睿旭用力的伸出自己手,模糊中只是看到了一双眨着泪水的眼睛,让他的心那样的疼着,疼的近乎是无法。。呼吸。
“别哭,”又是压抑的一声,他的手用力的伸上前,椅中,终于是碰到了女人带着泪水的脸,她脸上的泪水像是他身上的冷汗一样,不断的落着。
苏子洛的抓住了他的手,“老公。。”她的唇轻轻的动着,不知道有多久,他都没有好好的摸过她了,此时的他,没有冷漠,没有距离,就像是从前一样,对她好,会摸她的脸,会揉着的她头,也会叫她老婆。。
像是梦一样,她可以笑着去哭,哭着去笑。
“不要哭,宁珊……”男人的唇片开合着,不算是太清楚的声音,却是让苏子洛的手猛然的一松,但是,最后仍然是握紧了他的手。
“恩。”她轻轻的点着头,眼泪落的却是更加的凶了。
“宁珊,我在这里……”他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苏子洛只是不断的点着头,回应着她的话,但是,她的心似乎是在这时,开始死了。
“恩。。”黎睿旭又是轻轻的哼了一声,高大的身体又是缩了一下,甚至都是带着一种痉挛。
“你怎么了。。”放开了他的手,苏子洛连忙低头看着他,却是发现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胃部上,额头间的汗水如同水一样的落下。而他的此时衣服都已经近全湿了。
‘疼。。你在疼。。“苏子洛的手与他的手重叠,感觉出了他指间的用力的弯曲,这个男人的真的是很固执,就算是到了现在,他从来都不会说出一个疼字。
“我带你去医生,你会没事的,你一定会没事的,”苏子洛将自己的脸贴在了黎睿旭汗湿的脸上,她紧紧的抱着这个伤他至深的男人,她不想让他有事,他可以伤害苏子洛,但是,她却不要他变的这样奄奄一息。
她拿出了他的手机,第一个就是齐宁珊的电话,她拔了过去。。很快的, 那边通了。只是,她还没有来的及说什么,就是听到了那边传来了一阵女声。那是齐宁珊的声音。
“旭,对不起,我现在很忙,一会给你打过去。。”然后电话那边就直接挂断了。
她的唇轻轻的颤抖着,眼睛红肿的就如同兔子一样。她不死心的再去拔一次,而那边却一直都没有接电话。
她放下了手中的手机,然后低头看着痛苦的男子。
没事的,我带你去。。她连忙的站了起来,替他穿了衣服。
用力的扶起她,他现在必须要去医院,可是现在她能求的人,也只有自己,除了她自己以外,她不知道还有谁可以帮他。
她抬起了他高大身体,让他的身体全部的靠在自己的身体之上,她侧过头,看着男人已经汗湿的头发,扶着他,向前走了一步,只是,这一步,却已经是极难了。
她咬了一下自己的唇,坚强的再走一步,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走出了这个黎家,走在了街上,路上的行人很少,甚至都是没有一辆车,她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勇气,她只是知道,她要救他,她不能让他有事,否则,她也不知道要怎么活下去。
黎睿旭放在她肩膀上的手费力的一握,睁眼间,眼前其实什么也看不清,他只是能看到,一排一排的光线 ,让他不至于陷入黑暗中。
他的身体猛然的一软,或许,这也到了他支撑的极点了。
“黎睿旭。。。”苏子洛感觉自己肩膀上的力道猛然间的加大,而那男人的全身的重量了压在了她的身上。。昏暗的路灯下,他的眼睛紧紧的闭着,只有微弱的呼吸声,不断的传来,一吸一呼之间,似乎是越来越微弱了。
苏子洛闭上了自己的双眼,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轻轻的抚着。
“宝宝。对不起。。”她抹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再也忍不住的哭声心酸至极了。
她拉过了黎睿旭的手臂放在了自己肩膀上,然后用力的背起了身后的男人,那样小的她,那样高的男人,她却是背起了他。她看着前方,那一双眼睛里,却是有着碎片开始不断的碎开。
对不起,对不起。。为了她那个未出生的孩。。
她一步一步艰难的走着,男人很重,真的很重,压的她似乎都是无法喘过气来,尤其是她的小腹上,那一阵又一阵疼,让她只能用力的咬着自己的唇,只有这样的,她才可以忍受下去。
她身上的衣服已经与他一样的,就像是淋过雨的人一样,近乎是全部的都要湿透了。
医院不远,但是就是这样短短的几步路,却已经让她的有种快要死去的感觉了,当她到了医院之时,那些医生看着她就如同看着一个怪物一样,很难想象到,一个如此的娇小的女人, 是用什么样的力量背着一个高大男人的来的。
她没有喘一口气,只是用力的拉着医生的衣服。。
“救。他。。求求。。你。。”
她的指尖泛起了一种病态的白色,纤细的手指几乎一捏就碎,医生低头看着这个娇小的女人,对她轻轻的点了一下头,“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救他的。但是,这位小姐,似乎你也需要检查一下了?”医生只是捏心的看着苏子洛,不知道是怎么样的力量可以让她坚持到此,近乎是背了有她身体两倍的男人来到这里。
苏子洛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她轻轻的摇了摇头,看起来,她没事了。
而有事的只是那个男人,他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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