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下身,掀开纸箱。 眼前的场景让我窒息——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皮肤青紫,双眼紧闭。她的胸口不再起伏。 我的手开始颤抖,拨通了张莉的电话。 又是一个。我说。 电话那头沉默几秒。地址发我,马上到。 半小时后,张莉开着她那辆破旧面包车停在路边。她没穿白大褂,只是普通的黑色风衣,头发随意扎成马尾。 曹宇,这是第三个了。她戴上手套,蹲下检查婴儿。同样的特征——脐带剪得很整齐,没有医院标记,生后不久死亡。 肯定是那个地下产房。我看着婴儿苍白的小脸,他们只要器官捐献的,其他的就像丢垃圾一样丢掉。 不会那么简单。张莉摇头,这婴儿身上没有任何手术痕迹。 我们沉默地将婴儿放入特制的袋子,装进车里。 路灯在雨中拉长,折射出模糊的光晕。张莉开着车,我看着窗外。城郊结合部的夜晚总是这样混沌不清——高楼的灯光在远处闪烁,而我们却行驶在坑洼不平的土路上。 你接到线人消息了吗张莉问。 嗯,据说那个产房最近又有新活动。我搓了搓冰冷的手,凌云答应帮我们。 张莉的手在方向盘上收紧,指节发白。你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