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秋站在集贤院外的槐树下,看着新漆的匾额在晨光中泛着冷光。今日是恩科首场,本该戒备森严的贡院却门庭冷落——所有举子都被临时安排到了这座新修的官署。他摸了摸腰间特制的考篮,薛冰蟾改造的机关夹层里藏着半枚青铜眼珠。 ”丑字十七号。” 巡绰官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陈砚秋递上考牌时,注意到对方指甲缝里沾着朱砂——这不寻常,誊录所的朱衣吏才会常年接触朱砂。更奇怪的是所有检查考具的胥吏,腰间都挂着个小小的青铜铃铛,走起路来却无声无息。 穿过三重仪门,眼前的景象让他呼吸一滞。 集贤院中央矗立着座三层圆台,通l用黑曜石砌成,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紫光。台顶架设着巨型青铜仪,形如莲花绽放,每片花瓣都是面能转动的镜子——与千眼系统的青铜鉴一模一样,只是放大了十倍不止! ”观星台”身后传来孟九皋的轻语。老儒生扮作送考仆役,驼背上缠着的布带里藏着铁尺,”韩似道要在今日重演景祐三年的血祭。” 陈砚秋不动声色地走向号舍。这些考棚比贡院的更新,但木板上的纹理却刻意让旧。他指尖抚过某道裂痕,指腹沾上暗红色粉末,凑近闻有淡淡的腥气——是血砚砂,掺过守宫血的那种。 ”癸字号房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