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飞走了;运气差的呢,好巧不巧咬着了树根,枯树舞动着树枝就往鸟上抽。 说来也怪,前半夜鸟叫声、哭声不断,等到了后半夜凌晨1点开始,什么声音都消失了,周遭安静一片,像是在怕引来什么更恐怖的东西。 顾盼之抓住这个机会,总算是睡着了。 待她醒来,天已大亮,周围一圈像是被牛犁过一样,尽是些被树枝抽得开裂的深痕,怪鸟身上被扯下的毛、不知道谁的血迹四处都是,显得地更黑了。 顾盼之环视四周,难民队伍少了不少人,估计是昨夜趁乱被叼走了。 她草草地略过队伍里的人,扯下面罩搓搓脸,突然像是发现什么,怼了怼宁如尘。 “咋啦?”宁如尘手上撕着邦硬的面包,龇牙咧嘴地问道。 顾盼之凑到她耳边轻语,“你看看头头旁边的那个人。 ”宁如尘顺势看去,那头头穿着还不错,衣服上密密麻麻的补丁,好说歹说是件完整衣服,个头也比其他人高出不少;旁边那人个子虽小,露出的眉眼却十分精致,眼型狭长微挑,眼角一抹红衬得他艳丽非凡,更别说他身上那件半点补丁都没有的长袍了。 似是察觉到两人的窥视,他偏头睨了她们一眼,在顾盼之白净的脸上停留片刻。 宁如尘赶忙收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