饵 殡仪馆的招聘启事弹出来时,林夏刚掐灭今天的第七支烟。 屏幕在昏暗的隔断间里泛着幽蓝的光,租房软件推送像一具具浮尸不断上涌。她点开那张浴室照片——瓷砖缝隙里有一抹暗红色污渍,像干涸的血迹被刻意涂抹成霉斑的形状。 叮咚。 门缝下塞进一张传单,油墨味刺鼻:凶宅试睡员,日结800元。背面用红笔潦草写着:别信安居客陈。 手机突然震动,陌生号码发来彩信:一只被开膛的布偶熊躺在浴缸里,肠子是用符纸拧成的。 林小姐我是安居客小陈。男人的声音像泡发的腐竹,现在签合同,押金可以减半。 窗外的暴雨在这一刻倾盆而下。 2. 入殓 楼道里贴满管道维修告示,日期停留在2021年4月11日。 陈哥的平安符蹭过林夏后颈时,她看清了符纸上的图案——不是道家敕令,而是一串身份证号码。 这层没装监控。陈哥踹开401门缝下蠕动的蟑螂群,隔壁住着个疯婆子,您别搭理。 对门突然传来重物坠地声,猫眼里闪过半张溃烂的脸。老太嘶哑的冷笑贴着门板爬出来:上个月搬走的小伙子,最后半张脸卡在下水道里。 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