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躬下了身子。 “大善。” 说完,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猛地坐回了蒲团上。 这时,大儒陈敬山,霍然站起身,冲凌云躬身行礼。 “老夫陈敬山,阁下行霹雳手段,革除火耗积弊,确有魄力。” “然,阁下自诩天子,抚育万民,本应垂拱而治,行圣贤之道。” “可据老夫所知,阁下近日却在仁王府之中,召集商贾,售卖特权,合作经营,与那些逐利之徒为伍。” “此乃行商贾之道,逐蝇头之利!” “你既自诩帝王,竟与民争利,将朝堂视作坊市,将国之重器视作货物。” “陛下如此行径,置圣贤教诲于何地?置天下士人于何地?又置这煌煌大炎的体统于何地?” “长此以往,国将不国!” 这番话,瞬间让刚刚还沉浸在“火耗归公”喜悦中的部分百姓们,冷静下来。 是啊,皇帝怎么能做生意呢? 自古以来,士农工商,商为末流。 天子与商人为伍,确实有损身份。 仁王等官员也是心中一紧,暗道不好。 这个问题比火耗更难辩驳,因为它牵扯到的是千百年来的固有观念。 刘擎天更是急得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