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的瞬间,白色的天花板,消毒水的气味,呼吸机规律的声响,这些感官信息如同潮水般涌来。 我试图移动身体,却发现除了眼球,全身没有任何器官响应大脑的指令。 我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全身插满了各种管子,我的记忆仍旧停留在出车祸的那个瞬间。 刹车失灵,自己的车子冲下山坡,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恐惧如冰冷的蛇爬上脊背,此刻,我已经意识到了,自己正躺在医院的icu病房里。 我叫沈舟,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老总,大好的生活等着我去享受,我可不想就这么死了,我拼命的想要站起来,却无济于事。 这时,一个陌生的男声从右侧传来:病人情况很不乐观。需要马上做手术,但手术风险很大,即使手术成功,最好的结果也是高位截瘫。请家属尽快决定是否进行手术。 我努力转动眼球,循声望去,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站在床边,而病床另一侧,站着我的妻子王淑俞和儿子沈卓峰。 王淑俞还是那么美丽,穿着那件刚从巴黎带回来的香奈儿外套,妆容精致得像是刚参加完晚宴。 沈卓峰则低头玩着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手机中传来游戏语音—敌方还有五秒到达战场... 王淑俞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