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不亲眼看见我爹娘的嘴脸,她一定不会相信有父母会亲手斩断女儿的翅膀。 院子里,我娘在抱着福宝晒太阳。 陈老师激动地讲完这一切,等着我娘的回应。 她等了好一会儿,我娘把福宝哄睡了,才轻声说: 「城里学费贵,我家掏不起。」 陈老师忙说:「向晴这么聪明,我可以去镇上跑跑,应该能免除学费。」 娘带着不容反驳的语气:「不行,大丫走了,谁洗衣裳做饭,她还得带我的福宝呢。」 「我看大丫就是跟你学坏了,天天不着家跟着你到处野,赶紧走,别脏了我家地。」 秋日的暖阳映在娘的脸上,对着福宝的那一面像发着光一样温暖,而对着我的这一面在阴影里,仿佛是要吃人的魔鬼。 陈老师是哭着走的。 娘话里话外说陈老师是不正经的女人,二十多岁不嫁人,是想在外面找野汉子。 我跟着她一路走回宿舍。 陈老师抽泣着说:「女人不是只要嫁人这一条路,迟早我会考上大学。」 我伏在她的腿上应和:「你肯定能考上大学。」 陈老师破涕为笑:「你知道什么是考大学吗,现在也早没了高考,我就说说哄自己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