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差却突然攥紧了案头的竹简。密报上“郑女复国”四字被朱砂圈得通红,墨迹未干处洇着淡淡血迹——那是越国细作被剜眼前拼死写下的绝笔。 “驾!”他扯断帅旗的绳索,黑马铁蹄碾碎秋霜时,脑海中闪过西施为他挡箭的那夜。她素白的中衣被血浸透,却还笑着替他包扎伤口:“大王的血,可比臣妾的金贵多了。”此刻回想,那笑容竟像极了玄鸟旗上的阴鸷纹路。 子时三刻,姑苏台的铜门轰然洞开。夫差的剑刃劈开重重帷幕,却在看见主殿的瞬间骤然顿住——九旒玄鸟旗从穹顶垂落,金丝线绣的神鸟爪下,是被锁链贯穿琵琶骨的范蠡。而他的王座上,端坐着身着黑红相间郑国王服的西施。 “欢迎回家,我的大王。”她抬手轻挥,殿柱上的吴国旗帜应声坠落,露出底下斑驳的郑国图腾。夫差的目光掠过她眉间的黑色玄鸟印记,落在她腰间悬挂的青铜剑上——那是他去年亲自为她铸的“惊鸿”,剑鞘上还刻着“生死契阔”四字。 “你从来就没爱过孤,对吗?”夫差的剑尖在青砖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却在接近她三寸时,因掌心颤抖而偏离方向。西施看见他鬓角新添的白发,想起三个月前他在前线寄来的信,末尾画着笨拙的桃花——那是她曾说过想带他去看的越国春色。“爱过的。”她的声音混着殿外的风声,“在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