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想,如果邹黎来了,他要怎么用最伤人最狠心的话把那个狗日的白眼狼臊下一层皮。 每天无人的时候,他都会在那间充满了消毒水味儿的房间中来来回回地想象演练,千万遍。 他受伤疼得只能在床上躺着时,就想象下一刻如果邹黎来了,他要怎么以躺着的姿势给对方留下一个冰冷狠绝而不显羸弱的印象;他下床尿尿时,就想,如果门外响起邹黎的敲门声,那就让它响着,不要开,好好打打那个傲慢家伙的脸,等对方要离去的时候,他把门开开,最尖酸刻薄的话嘲讽对方;他的病房面向外面通向住院部的唯一大道,每当他去窗边透气时就会往下看,用所剩不多的初中知识心算一下楼高和口水掉下去的时间,这样等白眼狼过来的时候,他才能精准地把一口口水吐到他那总是摆着高傲神情的脸上。 深夜时分,他把头捂在被子里跟个神经病似的在脑中无数次模拟两人的对话。他跟邹黎在一起这么多年,最知道他不爱听什么,他想,他巴结了这么多年,一定要在最后分手的时候把所有想说的最难听的话都说一遍,让邹黎知道他分手的决心。 他都想好了,要是邹黎来再像以前一样跟他继续说什么“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要跟我在一起”这种话,他要怎么回。 他会说:“是啊,你对自己认识得还是挺清楚的,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