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晨起时,进你屋里便看到了,” 话未说完,便听苏萤抢先道:“就知道您已经收下了。我回来是想告诉您,剩下的那些,您就不用替我准备了。婉仪让我帮她补书,我俩说好了,其他用度由她来出。” 容氏一听,想了想。苏萤列的那些烛台、书册等物什,虽稍嫌繁杂,但好在不太费银两。 这几日外甥女同婉仪一同抄写经文,关系也亲近了许多。她也盼着两人能多些交情,于是便笑道:“好,你们姐妹俩商量着办,姨母便不插手了。” 苏萤脱下斗篷,捧在手上,还未来得及放,便应道:“您已为我破费许多,以后别再给我这么贵重的东西了。” 见外甥女捧着那件妃红色云纹锦斗篷,容氏以为她口中的“贵重”指的是这件,便笑道:“有什么贵不贵的?姨母正好有,你也正好缺,岂不正合适?” 阴差阳错下,藏书阁换新一事,便这么被容氏和苏萤姨甥俩误解了。 因说好要尽快帮婉仪修补《内训》,晌午一过,苏萤便亲手做起了浆糊。 浆糊是用糯米熬制而成,工艺虽说不难但是费时、费心。花了半个时辰将米熬透,又细细捣碾了一个时辰,方才做好小小一罐。 没曾想,提着小罐走在去藏书阁的路上时,她又一次与杜衡不期而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