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总感觉喜剧的底层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悲剧,那些伤口啊、狼狈啊,怎么能叫笑柄呢。 之前她是不懂的,直到临终前她感受到窒息,灵魂升起这兵荒马乱的一生走马观花,一幕幕回放,她在记忆里消散,同海水相拥,沉寂在看不到光的地方。 可她曾经就是光来着。 这些她觉得说出来也可好笑的。 但她笑不出来。 电影院的人笑声此起彼伏,她不想听,捻着爆米花一颗颗的吃,目光没有焦距。 施良就侧着头,一会儿看她一眼,那模样像是生怕人跑了似的。 可真的太像是做梦了。 这昏暗的场景,时不时亮起的灯光,这靠在肩上曾经遥不可及的人,她们交织着,清晰又不真实。 “你要吃吗?” 陆周月抬头,施良感觉有什么东西从他脸庞擦过去了,他身体一抖:“那,那吃点吧。” 陆周月摸了两颗递到他唇边。 施良眨了眨眼睛,很意外,垂下头去接。 不知道怎么的,陆周月忽然就收了收手,他愣了一下,把头垂得更低了,如愿以偿吃到了爆米花,甚至还有她粘腻的指尖。 “还要吗?” 黏黏乎乎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