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训: 拳打三寸人心险,马踏九州月色寒。 莫道武夫只识刃,我以我血守河山。 在静谧的武馆之中,叶鹤鸣凝神而立,他的食指第二关节稳稳抵住木人桩的中门手。腕骨悄然拧转,那声响好似蚕丝崩断一般清脆,在空气中瞬间炸开。这,正是咏春小念头摊手的起势——拇指与食指巧妙成鹤喙之状,其余三指如同羽毛般轻轻收拢,掌缘的青筋随着寸劲的吞吐,若隐若现,仿佛藏着无尽的力量。粗盐粒在他的拳峰上摩挲,摩擦出如细雪般的痕迹。三千六百次的击打,让桩手布满了如蛛网般的裂痕,隐隐露出内层那暗褐色的血渍,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故事。二十年前,父亲叶问舟手持鹤嘴笔,蘸着朱砂,在樟木深处郑重刻下守字,每一笔都带着筋骨齐鸣的震颤,似有千钧之力。 小念头不正,不如回家绣花!清晨,师叔公陈济棠的铜烟枪猛地敲裂晨雾,那声响如同警钟般回荡在武馆。老人枯瘦的手突然伸出,精准扣住叶鹤鸣的手腕,虎口的茧子缓缓碾过他的阳池穴,一字一顿地说道:摊手要锁三关——腕关如坚固的闸,肘关似厚实的闸,肩关则是那牢牢的门闩!说着,轻轻扳动年轻人的小臂,将三拜佛起手式抬高半寸。刹那间,叶鹤鸣只觉一股气劲从劳宫穴直贯少府穴,整条手少阴心经如同琴弦般骤然绷紧,震颤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