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萧逸从京郊大营星夜赶回,通身甲胄未卸,浑身杀气弥漫。 李禄觑了眼他腕上露出的白色珠串,忽然想起往前两任皇帝,不知因何事得罪了他,被凌虐折磨致死不说,肋骨还被生抽出来,亲手雕成了这珠串。 见他面色不善,李禄顿觉脊背生寒,察言观色小心道:“沧澜王,朕近来要是有什么过失,爱卿要直言劝谏啊!” 凌萧逸略瞥了一眼暮汐,马鞭在掌心一下一下敲着,同那玄甲护腕磕出脆响,低沉有节律的声音。 “陛下不去赴宴,在等什么?”随着轻柔阴冷的声线,李禄的手跟着一哆嗦。 他暗骂自己真是最窝囊的皇帝了,被一个异姓王整天吓得一惊一乍的。 “还不走?”眼神却是阴恻恻看向暮汐的。 凌萧逸身后是一片暗夜的黑,门内是温润的暖,他一身玄甲站在明暗之间,玉面阴寒如冰,身上带着极浓的煞气,仿若行走在阴阳间的索命阎罗。 他的漆眸明明窥不出一丝情绪,暮汐却能感受到他此刻心情不好,很不好。 她下意识地几乎想夺门而逃。 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事情已然做到这一步,只能一不做,二不休。 “这些日子在宫里呆得气闷,晚宴能带臣妾去散散心吗?”她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