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成碎银。苏明雪蜷缩在发霉的衾被里,指节抠进青砖缝里——喉间腥甜翻涌时,她听见熟悉的蟒纹靴碾过积雪的声响。 景珩...她扯动嘴角,露出带血的齿尖。玄色身影顿在铁门前,腰间鸳鸯佩随动作轻晃,坠角流苏扫过雪面,像极了五年前他给她系玉佩时的温柔弧度。 萧景珩抬袖掩住唇间咳嗽,指节泛白:喝了吧。青瓷盏推过门槛,鸩酒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光泽。她忽然笑起来,笑声惊飞檐下寒鸦,震得梁上积雪簌簌掉落——前世她喝这盏毒酒时,竟没发现他眼底那抹转瞬即逝的水光。 柳如眉许你什么她撑着墙站起来,锦缎裙裾拖过结冰的水洼,相位还是...皇位话音未落,剧烈的灼痛从心口蔓延,记忆如碎镜重组:冷宫大火、父亲血溅刑场、弟弟被剜去双目的惨状...还有他在城楼上拥着柳贵妃,看她被乱箭穿心的冷笑。 意识坠入黑暗前,她攥紧胸口玉佩——那是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羊脂玉,刻着半朵残梅。再睁眼时,雕花拔步床的帷幔正被春风掀起,黄花梨妆奁上摆着她及笄礼的鎏金步摇。 姑娘醒了碧桃端着枣糕进来,腮边酒窝清甜如初,今日是您及笄礼,老夫人特意让人送了杏仁酪...少女话音戛然而止,因为苏明雪正颤抖着抓住她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她腕间朱砂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