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揉了揉太阳穴,手指上还带着消毒水的味道。虽然已经连续值班36小时了,她脑子几乎已经停止了运转,但最后一个病人的情况还是让她放不下心。 那是个十六岁的男孩,手腕上全是自己划的伤口,像一张被涂改了很多次的纸。 陈医生......男孩低着头,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如果一个人连自己都管不住,是不是特别废物 她放下笔,没急着回答。诊室里很安静,只有空调嗡嗡响。 我以前学画画的时候......半晌后,她轻声说道,老师告诉我,橡皮擦不是用来消灭错误的。 男孩抬起头看她。 它是用来给新的可能腾地方的。 下班时,护士小张递给她一杯热茶:陈医生,您上次晕倒可把我们吓坏了。 陈思雅笑了笑,白大褂口袋里还装着几支葡萄糖。她看向一旁的镜子,镜子里的人扎着乱糟糟的马尾,黑眼圈很明显——27岁,医院最年轻的心理科副主任,却总被病人当成大学生。 没有人知道,如今的她已到了崩溃的边缘。 在去年父母车祸去世后,她每天都过得犹如行尸走肉,只有用尽全力的工作才能让她暂时忘记。 医者不自医 拥有无数的专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