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中扑簌簌地撞向玻璃幕墙。林晚棠的羊绒大衣领口竖起,遮住半张苍白的脸,指尖捏着药瓶的力道几乎要将塑料壳碾碎——瓶身标签上心力衰竭急救药的字样在路灯下泛着冷光,有效期截止日期赫然是七天后的跨年夜。 旋转门吞吐着西装革履的上班族,林晚棠望着门内水晶灯在男人发梢镀上的冷光,忽然想起七年前他在图书馆为她调暗台灯的模样。那时顾沉砚的白衬衫永远带着洗衣液的清香,而今隔着十米距离,他西装袖口的袖扣折射出冷硬的光,无名指上的银戒却让她呼吸一滞——是她大二时在银匠铺亲手敲的情侣戒,内侧刻着砚和棠的小字。 林小姐,我们总裁有请。秘书的声音惊飞了栖在灯柱上的麻雀。晚棠抬头,正对上顾沉砚冷凝的目光,他倚在会议室门框上,领带松了两指,却比记忆中更显疏离。 会议室飘着冷萃咖啡的苦香,投影屏上闪烁着周氏集团的财务报表。晚棠将合作方案推过桌面时,袖口滑落,腕内侧的月牙形疤痕在落地灯下发白——那是20岁那年,她替他挡住小混混的匕首留下的。顾沉砚的视线骤然定格,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桌面,那里还留着她刚才按过的水渍。 林氏医药拖欠周氏三千万违约金。他的声音像冻过的钢尺,林小姐是来道歉,还是来谈收购 晚棠咬住唇,指甲掐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