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皱的简历,指甲几乎要掐碎纸页。 三十七层楼下,城市像浸在墨水里的钢铁森林,而我刚被第七家公司拒之门外。 包里的手机震了震,姐姐的消息跳出来:下班直接回店里,给你留了热乎的馄饨。 楼道感应灯忽明忽暗,我踩着高跟鞋往下走,空洞的脚步声在楼梯间回响。 转角处的垃圾桶里,躺着被退回的作品集,水彩画的连衣裙设计稿早被雨水晕成模糊的血色。 辅导员那句现在服装行业饱和,本科生不好找工作又在耳边响起,我喉咙发紧,连吞咽都疼得厉害。 家暴男父亲被捅死那年,母亲入狱时,姐姐才十七岁。 她撕碎高中录取通知书的样子,至今还清晰地印在我脑海里。 那张泛黄的纸片,如今还夹在旧相册里,边角早已卷边。 地铁口的风裹着腥气灌进领口,我机械地刷着招聘软件,满屏都是销售经验优先需自带客户资源。 我的实习经历,不过是在学校工作室画设计图,又怎么比得上别人 指尖悬在导购员岗位上许久,最终锁屏。 姐姐在商业街开的云裳服装店,招牌上的霓虹灯早该修了。 这些年,她指甲缝里永远沾着改衣服的线头。 姐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