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图》的绢本上顿住。 修复室的日光灯管突然发出嗡鸣,玻璃柜里的明代龙泉青瓷香炉泛起幽光。她分明记得这幅画上周刚做完除尘处理,此刻半卷的绢帛上却凭空多出一角飞檐——那是她从未见过的建筑细节,墨色鲜润得像是刚刚落笔。 叮——铜铃轻响,修复室的门被推开。十一月寒风卷着银杏叶窜进来,穿着驼色大衣的男人站在逆光里,影子在地面拉得很长。他举起手中的织锦函套,鎏金云纹在灯光下流转:听说江老师在找万历三十七年的《松泉精舍志》 江雪的手指无意识攥紧羊毫笔。这是她们古籍修复中心秘藏的孤本目录,昨天深夜她刚在数据库检索过相关记录。 男人径自走到酸枝木画案前,函套开启的瞬间,沉水香混着陈旧墨香弥漫开来。泛黄的册页间夹着枚银杏叶书签,叶脉金红交错,仿佛凝固的火焰。陆深,民俗研究所特聘顾问。他递来的名片带着若有若无的檀腥气,来查最近的三起失踪案。 窗外传来沙沙声。江雪转头望去,后院的古银杏正在狂风里摇晃,金黄的扇形叶片拍打着窗棂。等她再回头时,陆深已经戴上白手套,指尖正悬在那幅诡异的画作上方:墨色在生长,对吗从三天前的子时开始。 修复台突然震动,青瓷香炉自己挪动了半寸。江雪看到陆深袖口露出的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