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绑起披肩长发,从里面搬出来了一个黑漆漆的大型设备。 她似乎并未发现隔壁阳台站着人,垂着眼,旁若无人地调整着什么。 顾漾莫名停下了转身的脚步,慢条斯理地坐在了一旁的藤椅上。 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盯着她有条不紊的动作,渐渐看得投入。 只可惜,他的眼前始终有一重白雾。 即便戴上特殊设备,仍旧只见她轮廓,难窥见真容。 为什么这个女人给自己一种异样熟悉的感觉? 就连儿子都对她有着过分的好感。 直觉告诉他,这个让人忍不住探究的女人不简单。 顾漾意识到思绪的失控,瞬间打断了思路,轻哂。 搬到他家对面,兴许也是鹿家的刻意为之。 鹿家人,还不值得他花费心思深究。 一阵风吹来,鹿桑眉头一皱,凌厉的眼神倏地扫了过去。 是早上在电梯里闻到的那股清浅的药味。 那生病的男人,住在自己的对面? 顾漾察觉到对方发现了自己,不但没有心虚,隔着黑夜直直与她对望。 男人身形懒散半倚着,被花架隔挡了大半张脸,并不能窥见全貌。 鹿桑真觉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