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雨,苏晚拖着行李箱推开绿岛左岸的玻璃门时,风衣下摆还沾着桃园机场的夜露。木质招牌在风里轻晃,暖黄灯光映着吧台上蒸腾的热气,穿白衬衫的咖啡师正用竹筷搅动冰滴壶,深褐色液体顺着螺旋玻璃管缓缓坠落,像串未及凝结的琥珀。 老样子,爱尔兰咖啡。她习惯性选了靠窗的位置,指尖在磨旧的胡桃木桌面上敲出轻响。这是她第五次来这家机场附近的咖啡馆,每次欧洲出差回来,总要在这里歇脚,等早班捷运载她回市区。 吧台后传来玻璃杯相碰的脆响。苏晚看见那咖啡师将方糖置于银匙,淋上威士忌点燃,幽蓝火焰在玻璃杯中腾起又熄灭,最后覆上一层绵密的奶油。他的动作很轻,倒奶油时手腕微旋,奶泡表面竟浮出片三叶草形状的纹路——她从前没注意过,这人的指节处有浅淡的烫伤疤痕,像朵褪色的小花开在苍白皮肤下。 你的咖啡。瓷杯搁在木质托盘上,杯口还带着温热的触感。苏晚抬头时,恰好对上他垂落的眼睫,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鼻梁高挺得像座孤桥,不加糖,对吗 她有些惊讶。之前几次来,都是不同的店员接待,没想到他竟记住了。你怎么知道话出口才觉多余,毕竟桌上摆着她惯用的代糖包,半打整齐码在皮质杯垫旁,像排等待检阅的士兵。 他笑了笑,没说话,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