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惊起一群乌鸦,扑棱着翅膀飞向铅灰色的天空。 法医团队迅速而熟练地抬起那个曾经鲜活的生命,仿佛只是搬运一件普通的物品。 刘洁站在人群后方,目光空洞地望着那具被白布覆盖的躯体。 骨灰盒在她怀中冰凉刺骨,分量却重如千钧。 刑场四周拉起的警戒线在风中摇曳,几名法医和工作人员迅速而有条不紊地清理现场。 刘洁注意到其中一名年轻法医反复检查地面,似乎在寻找什么微小的证据。 天空飘起了细雨,打湿了刘洁的头发和睫毛,但她浑然不觉。 刘洁女士,请随我来。一位警官示意她跟随,声音低沉而冷静。 我只想一个人静静。她低声说,雨水顺着发梢滑落,混合着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的咸涩。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骨灰盒的边缘,感受着那冰冷的触感。 盒子的金属表面映出她苍白的脸庞,眼神空洞得如同窗外的天空。 程序还是要走的。警官面无表情,眼神却闪烁着同情,况且,这场雨不会持续太久。 刘洁望向远处的大河,浑浊的河水裹挟着泥沙奔流不息。 她多么希望此刻能投入那条河的怀抱,让河水带走所有的痛苦与困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