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争斜斜地切过病床窗帘。 她扭了因为别扭的睡姿而僵硬酸痛的脖子,习惯性地先看向病床。 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 孟江泽正坐在床上,直直直视着她。 不是盲人那种空洞失焦的目光,而是锐利的、清醒的、焦点明确的凝视。 那双她两年来只能靠想象描绘神采的眼睛,此刻在晨光中呈现出漂亮又陌生的琥珀色。 倒映着她惊愕的脸。 你......沈墨希的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完整的音节。 你是谁孟江泽的声音很轻,却像刀子一样锋利,沈玉梨在哪 沈墨希的手指无意识地掐进掌心。 沈玉梨。 她姐的名字从孟江泽的口中说出来,带着亲昵的熟稔,像一把钥匙悄悄转动她心底最阴暗的锁。 两年了。 她照顾他两年了。 可他恢复视力的那一刻,喊得却是她姐沈玉梨的名字。 凭什么! 沈墨希正要开口说话,却见孟江泽突然一脸恍然。 哦,你是玉梨的妹妹沈墨希吧!我听她说起过你。 这句话像钝器击中胸腔,沈墨希下意识想要解释,可张了张口,又发不出声音。 这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