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潮湿水汽,如同腐烂的抹布拍打在脸上。叶尘背着褪色的军绿色背包,站在老家破旧的巷口。霓虹灯在雨幕中晕染成模糊的光斑,那些闪烁的色彩像是醉汉打翻的调色盘,又脏又乱。耳边传来小贩声嘶力竭的叫卖声,混着汽车的鸣笛与路人的咒骂,这就是他离开八年的故乡,既熟悉又陌生得令人作呕。 推开那扇斑驳的铁门时,铁锈簌簌掉落,沾在他的手背上,像极了干涸的血迹。院子里堆满了杂物,晾衣绳上的衣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破旧的布料拍打着墙面,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仿佛在哭诉着这些年的孤寂。叶尘刚要喊爸妈,却听到屋里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那声音像尖锐的铁钉,一下下扎进他的心脏。 老东西,今天再不交保护费,你这破摊子就别想摆了!一个染着黄毛的混混一脚踢翻了地上的塑料盆,盆里的蔬菜滚了一地,沾满了泥水和垃圾。那混混的声音里满是嚣张与不耐烦,像极了一条狂吠的疯狗。 叶尘的父亲叶建国佝偻着背,脸上满是无奈和屈辱:王哥,我这小本生意实在赚不了几个钱,您就高抬贵手吧......父亲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无尽的哀求,听得叶尘眼眶发热,心里像被塞进了一团燃烧的火焰。 少他妈废话!黄毛一把揪住叶建国的衣领,父亲那单薄的身子在混混的手中就像一片枯叶,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