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玄溟的靴底碾碎枯骨时,那些灰白色的雾气立刻缠了上来,如同嗅到血腥的蛭虫,顺着鎏金云纹的剑鞘攀爬。七百年来,这柄镇魔剑不知斩碎过多少凶煞,此刻剑身却在嗡鸣——不是遇敌的震颤,倒像濒死之人痉挛的指尖。他望着雾气深处浮动的猩红暗光,忽然想起云灼被剜骨那日,诛仙台上也飘着这般血色的雪。 天刑司有令,凶灵当诛。 传音镜凌空裂开一道缝隙,凌崖的声音裹着冰碴坠下来。玄溟垂眸看向自己苍白的手,虎口处结着暗红的痂——那是三日前剜除一只狐妖内丹时留下的,狐血溅在袖口,凝成歪歪扭扭的灼字。 剑锋劈开浓雾的刹那,他嗅到了桃花酿的甜腥。 七百年前云灼的喜轿撞碎在诛仙台时,轿帘上浸的就是这种味道。此刻雾中翻涌的赤红衣袂比记忆里更艳,剑灵赤足踏过满地霜花,足弓绷紧的弧度像一把淬毒的弯刀。玄溟的瞳孔骤然收缩:她脚踝银铃晃出的声响,竟与昭月七岁那年,蜷缩在炼器炉中啃咬锁链的声音一模一样。 铮! 镇魔剑撞上戾气凝成的屏障,剑柄突然滚烫。玄溟虎口旧伤崩裂,血珠顺着鎏金纹路渗入剑鞘,在雾中蒸出淡淡的金雾。这金雾飘向剑灵眉心时,竟勾勒出一枚凤凰形状的朱砂痣。 阿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