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顿住,铜镜缝隙里渗出的朱砂在台灯下泛着诡异的光。这是今天第三次在牡丹缠枝纹里发现人血痕迹,明明送来时检测报告写着无生物残留。 小沈,下班前把保护涂层上了。主任隔着玻璃门喊,这可是萧氏集团指名要的拍品。 我应了一声,指腹无意识抚过镜钮处的蟠龙纹。青铜冰冷的触感突然变得灼热,耳边响起细碎的铃铛声。闭眼甩头的瞬间,整面铜镜竟在操作台上震颤起来,牡丹纹路像血管般鼓动,暗红液体从镜面渗出,顺着工作台淌到我白色实验服上。 不......我踉跄后退撞翻试剂架,丙酮泼在镜面腾起蓝火。浓烟中镜钮蟠龙的眼珠突然转动,鎏金牡丹花瓣片片绽开,将我拽入血色漩涡。 再睁眼时,腐叶的酸臭冲进鼻腔。我趴在一地碎瓷片上,月白裙裾染着暗红,腕间金镶玉镯卡着块镜面碎片——正是那面鎏金缠枝牡丹镜的残片。 娘娘还是不肯说尖细的嗓音刺得耳膜生疼。穿黛蓝宫装的嬷嬷捏着银针逼近,她身后的小宫女端着漆盘,上面摆着白绫与鸩酒。 记忆突然翻涌。沈晚意,永庆朝废后,因巫蛊案被囚冷宫三年。昨夜司天监夜观星象,说妖星现于紫微垣,今晨太后就派人来赐死。 摄政王到—— 朱漆斑驳的宫门轰然洞开,玄色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