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艳色刺目。元贞的病亦随着寒意的侵袭越发沉重起来,终日卧病,闭门不出。为避免寒气侵体,茵褥被铺设于内间。病中虽无往来宾客烦扰,却难免寥落岑寂,见照姬携侍女前来,他强撑着坐起身子。 侍女的手上提着一捆鳖,另一手轻轻拉开纸隔扇迎照姬进入内间。照姬款步而入,她梳着少女发式,秀美的鬓发垂落在脸颊两侧,一双妙目中布满忧色。她一见元贞便匆匆俯身搀扶:“哥哥快躺下。这鳖我本想带给弘徽殿女御……不若您先收下,拿去炖了汤喝,补补身子。” 元贞捋顺了气息,艰难地开口道:“女御还是不愿见你?” 照姬点了点头。“她说……她说是母后害死了小皇子。” 她犹豫了一下,目光飘忽,声如蚊蚋:“我……也曾有些疑虑,便偷偷去寻了负责安葬小皇子的宫人。” “那宫人说,小皇子面色紫涨,分明是……被人活活捂死的。” 一时间,室内只余香炉的轻响声。饶是自幼在宫中长大,见惯了后妃相争,这般手段也算骇人听闻,照姬也不由得面露不忍:“母后怎能下得去手!” 元贞想握住她的手安慰她,终是无力,只拉住她衣袖的一角,道:“照儿……别怕。你也不是第一日见识母后的手段了。之前那个桐壶不也是?” “哪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