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匾角雕着的并蒂莲沾了露水,映着裴砚在檐下熬糖的身影,玄色箭袖卷到手肘,小臂上未愈的咬痕还沁着糖香。 ”娘子仔细手酸。” 裴砚自背后环住她,下颌搁在茉莉银簪上。蒸锅腾起的热气模糊了”不羡仙”三个洒金小字,月见偏头咬住他递来的麦芽糖,舌尖故意扫过指腹:”夫君今日的糖霜” ”掺了合欢蜜。”他衔走她唇边糖丝,”昨夜你说要甜得发腻。” 墨玉的尾巴扫落算盘珠,街角忽然传来马蹄踏碎青石的脆响。月见望着马车上跳下的紫衣少女,发间金雀钗与阿萦旧物如出一辙,眉心朱砂痣红得似要渗血。 ”好香的铺子。”少女指尖戳破糖画,”掌柜的可会让金丝枣泥酥?” 裴砚搅动糖浆的木勺突然折断。月见瞥见他腕间北斗纹泛起青紫,笑盈盈迎上前:”贵客要的可是用昆仑雪蜜、岭南丹枣,佐以九蒸九晒的霜糖?” 少女的护甲刮过柜台,留下三道泛黑的划痕:”还要浇上心头血。” 糖勺坠地的脆响惊飞梁燕。月见袖中锁魂针已抵住少女咽喉,却见她突然褪去人皮面具——赫然是在镇北侯府诈死的嬷嬷。 ”大小姐让我送贺礼。”嬷嬷掷出缠丝锦盒,”庆贺二小姐新寡。” 裴砚的剑风劈开锦盒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