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了后,阿箬又靠了过去,重新拿出那根银簪。 她忽然就哭了,抹着眼泪,哽咽道:“我娘都没有给我买过簪子,她说女儿家就像野草,戴这些东西都是没用……” 桑余闻言,忽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她看过去,阿箬的眼里是湿润润的感激。 “阿箬。” “娘娘?” “我送你这根簪子,也不是为了让你戴着好看,女子不戴簪子,也可以做极好的女子。” 阿箬眼里生出迷茫:“那娘娘的意思是……” 桑余看着阿箬小心翼翼捧着银簪的模样,伸手将她的手指一根根合拢。 冰凉的簪尖抵在阿箬掌心,像一柄小小的匕首。 ”这浣衣坊里,没有人是善茬。” 桑余压低声音,眼睛扫过不远处几个虎视眈眈的粗使嬷嬷,”我从前也是做奴才的,那些老货专挑没背景的小宫女欺负。三年前就有个丫头,生生被她们逼得投了井。” 阿箬的手猛地一抖。 她听说过,那个丫头叫翠柳,那日清晨发现尸首时,阿箬才刚到浣衣坊做事。 那几个嬷嬷当时还骂晦气,说死都死不利索。 ”你以为她们为什么敢这么放肆?”桑余的指尖点了点阿箬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