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 1988年,计划生育的风声如阴魂般在闽南农村这片土地上肆虐。我被困在城里狭小逼仄的出租屋里,四周堆积如山的工作文件像牢笼一般将我禁锢。灯光昏黄而摇曳,似随时都会熄灭,我正对着这些文件发愁,突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如午夜鬼嚎般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 电话那头,传来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祖母病危。我来不及细想,匆忙抓过几件衣物胡乱塞进包里,便慌慌张张地踏上了归乡的路。 出城的车窗外,夜色如墨,浓稠得化不开。道路两旁的树木像是张牙舞爪的怪物,在狂风中疯狂地扭动着身躯。偶尔有几座破旧的孤坟从车窗外一闪而过,墓碑在月光下泛着惨白的光,仿佛是一双双冰冷的眼睛在窥视着我。我的心早已飞到了祖宅,记忆中,祖宅总是弥漫着一股神秘而恐怖的气息,仿佛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 当我终于站在那座熟悉又陌生的祖宅前时,夜幕已经完全降临。祖宅的大门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门缝里透出的一丝微光,像是一只诡异的眼睛在窥视着我。那扇大门仿佛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入口,每一道裂痕都像是岁月刻下的狰狞伤疤。我深吸一口气,颤抖着伸出手,推开了那扇吱呀作响的大门,那声音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哀嚎,在寂静的夜里回荡。 屋内弥漫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