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地抖了一下,海苔碎掉在深蓝工装裤上。 这是本周第三次肌肉震颤,昨天在电子厂摔碎三个元件,组长骂骂咧咧扣了我二十块钱够买四个这样的饭团。 玻璃门外的雷声闷响,雨水像被水兜头泼下来,把便利店的招牌砸得滋滋冒水汽。 我数着墙上的钟,凌晨一点十七分,夜班结束后的第四十七分钟。 手机在裤兜震了震,是房东发来的催租短信,末尾附了个不耐烦的感叹号。 我摸了摸口袋里皱巴巴的肌电图报告,没敢点开看。 收银台方向突然传来响动,穿奶茶店制服的女孩冲进来,头发湿漉漉贴在颈侧,水滴顺着下巴砸在收银台上。 她弯腰盯着地面,工装裤膝盖处全是泥点,手里还攥着半块融化的奶盖——应该是跑太快掉了。 请问你有没有看到一部粉色手机她抬头时,眼睛亮得像浸了水的玻璃珠,工牌上别着枚歪歪扭扭的月亮贴纸,和我打工时偷藏的奶茶杯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我看见她脚边躺着部手机,壳子是樱花粉,锁屏壁纸上画着个融化的甜筒,配文今晚的月亮像融化的甜筒。 捡起手机时,指尖触到她冻得发红的手腕,温度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 是这个吗我递过去,她指尖划过锁屏,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