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上的声音像有人在用骨节敲门。我蜷缩在浴室地砖上,膝盖抵着胸口,听着花洒滴落的水珠混着心跳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半小时前,二哥书房传来玻璃碎裂的响动,等我摸黑下楼,就看见他趴在地下室台阶上,后颈插着半把园艺剪,指缝里卡着枚碎钻耳钉 —— 是我上周落在他书房的款式。 那耳钉是上个月二哥送我的生日礼物,说 妹妹戴珍珠太素,碎钻更衬你。此刻金属边缘还沾着他的血,在应急灯冷光下泛着暗红。我盯着他睁大的眼睛,突然想起三天前他在花园教我打高尔夫,球杆挥到一半突然说:冉冉,要是哪天哥不在了,记得去书房找保险柜。 当时我以为他在开玩笑,现在才明白,他早知道会死。 手机在防水袋里震了三下,匿名短信弹出:3 分钟后二楼西侧走廊断电,他们来了。 喉间泛起铁锈味,像是吞了口碎玻璃。作为苏家养女,我被接回主宅不过三个月。三个月前,我还在孤儿院擦地板,突然有辆黑色轿车停在门口,陈砚之穿着笔挺西装说:苏小姐,您的家人来接您了。 那时我以为自己中了彩票,直到搬进这栋满是监控的别墅,才发现每个房间都摆着和我长得相似的女人照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