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春天来得格外迟缓,三月末的风还带着刺骨的凉意。我蹲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看母亲贴着止痛膏的背影在取药窗口前挪动,电子屏上滚动的药品价格像一串看不懂的密码。排在她前面的大爷突然骂骂咧咧:进口药怎么又涨价 这句话像颗小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在我心里激起一圈圈涟漪 —— 父亲的降压药、妻子的孕期维生素、孩子即将到来的奶粉钱,所有的开销在脑海里连成一条紧绷的线。 回到公司时,工位上的电脑屏保正跳着财经新闻:医药板块逆势上涨,机构看好后疫情时代刚需价值。 斜对角的老张正把手机举得老高,屏幕上 恒瑞医药 的 k 线图像座陡峭的山峰:小李上个月跟着私募买了美诺华,赚了辆大众 polo。 键盘区传来此起彼伏的敲击声,夹杂着 集采政策 创新药管线 之类的术语,像某种神秘的咒语。我打开工资条,看着税后 1 万 2 的数字,想起昨晚妻子对着房贷合同叹气的样子 —— 首付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