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母亲的手背上爬满针孔,像被严冬啃噬的枯枝。 她又在说胡话了,攥着我的手腕反复念叨:阿深带女朋友回家过年......让妈看一眼...... 床头柜上的台历被翻得卷边,2024年2月3日的日期用红笔圈了三圈——那是我原定回家的日子。 医生说这可能是她最后一个春节,上周抢救时我在病危通知书上签字的手还在抖,此刻却为女朋友三个字绞尽脑汁。 父亲去世后,母亲把全部心血都耗在我身上。从重点大学到985大学,再到创业开科技公司,她逢人就说我家阿深最有出息。 可去年公司被竞品恶意举报,资金链断裂时,我没敢告诉她。 现在她躺在病床上,唯一的心愿竟是看我成家,这比破产更让我难堪。 手机在掌心震了震,家族群里弹出表妹的结婚照。 七大姑八大姨的祝福刷满屏幕,末尾不知谁问了句:林深今年带女朋友回来吗 消息框里的输入线闪了又闪,我最终关掉对话框,打开常逛的一个 app。 鬼使神差地,我在求租栏写下:急聘春节女友,七天一万,包食宿往返。 要求:22-28岁女性,形象端正,配合扮演情侣,需见家长。附加条款: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