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味刺得鼻腔发疼,苏晚棠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手术室外的电子钟跳动着猩红数字,像极了三年前那个雨夜。 陆先生,病人情况危急。医生的白大褂带过一阵风,苏晚棠下意识抓住对方手腕,却被狠狠甩开。 陆沉舟的西装袖口沾着雨水,垂在身侧的手指节泛白:苏晚棠,你最好祈祷我妹妹能醒过来。他转身时领带擦过她僵硬的肩膀,混着冷香的压迫感让她想起太平间的不锈钢抽屉。 监护仪的蜂鸣突然尖锐,苏晚棠踉跄着撞开手术室门时,正看见陆明雪的指尖在床单上无意识蜷缩。这个和自己同名不同姓的女孩,此刻苍白得像具蜡像——就像三年前倒在血泊里的母亲。 出去!护士的推搡让她跌倒在墙角,膝盖磕在瓷砖缝里,疼得麻木。视线掠过陆沉舟攥紧的拳头,那枚她亲手设计的银戒还戴在他无名指上,戒面刻着的晚字被指腹磨得发亮。 记忆突然被血腥味浸透。暴雨砸在便利店玻璃上,她攥着母亲的救命钱,看陆明雪的跑车失控冲向斑马线上的老人。急打方向盘的女孩撞向货架,玻璃罐里的薄荷糖滚落一地,混着雨水变成黏腻的绿色。 苏晚棠!陆沉舟的怒吼将她拽回现实,他钳住她手腕按在墙上,指腹碾过她内侧的烫疤,三年前你害死我父亲,现在又想害死明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