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血肉烧焦的味道。 这具身子早已被烬欢毒蚀得千疮百孔,此刻连痛觉都成了奢侈。我倚在冷宫斑驳的朱漆柱上,看着火苗顺着泼了桐油的幔帐窜上房梁,恍惚竟觉得痛快——烧吧,最好连灰都别给萧家人剩下。 吱呀一声,头顶突然传来瓦片碎裂的响动。 我尚未抬头,一道玄色身影已破窗而入,靴底碾过满地香灰,惊起一片火星子。那人手中攥着株莹白如玉的药草,正是我三日前埋在冷宫砖缝里的雪间兰。 公主殿下这坟选得潦草了些。他屈指弹了弹衣摆沾的灰,凤眸斜睨过来,连棺材都不备,打算让野狗叼着骨头认祖归宗 我眯眼打量他。眉目如画,嘴角噙着三分讥诮,玄衣银纹像是江湖门派的打扮。火光照得他手中雪间兰流转生辉,那本是我留给自己的解药。 放下。我哑声开口,腕间匕首已抵上喉头,或者陪我葬在这儿。 男人忽然笑了。 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药草,足尖一点便掠上摇摇欲坠的房梁:都说大梁嫡公主萧清欢最懂礼数,怎么见面就要打打杀杀 话音未落,一截燃着的横木轰然砸在他方才站的地方。 热浪掀得我踉跄后退,后背撞上妆台铜镜。镜中映出一张枯槁的脸——乌发结满血痂,唇色青紫如鬼,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