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那年的紫藤花,赶在料峭春风里早早缀满了廊架。莫莉抱着转学材料站在教室门口时,四月的阳光正透过玻璃窗,在靠窗第三排少年的睫毛上筛下细碎金箔。他垂头在笔记本上画函数图像,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像极了春日里蚕宝宝啃食桑叶的轻响。 你就坐慕思前面吧。班主任的话音未落,莫莉突然感到书包带被轻轻拽住。转身时,正对上少年狡黠的眼睛——他指尖转着一支自动铅笔,笔帽上的皮卡丘挂坠随着动作,在空中划出明黄的弧线。 新同学,你的笔袋会自己长腿哦。慕思说着,将那只浅蓝色笔袋举过头顶。莫莉踮起脚尖去够时,忽然嗅到他校服袖口若有似无的雪松香——那是雨后松林才有的清冽气息。前排女生见状轻笑出声:慕神今天不解数学压轴题,改玩捉迷藏了 此后的日子里,这样的戏码成了日常。莫莉课间趴着补觉时,马尾辫总会被人用铅笔轻轻戳动;交作业时,作业本里总会多出一本画着卡通猪头的练习册;直到某个闷热的午后,慕思将她的薄荷糖换成芥末味,莫莉终于红着脸拍案而起:慕思,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初三的化学课总在下雨。莫莉盯着黑板上的分子结构图,只觉那些符号像极了外星密码。当粉笔头破空而来时,她手心的冷汗早已将掌心的元素周期表洇湿,蓝墨水晕染成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