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鸿的声音像腊月里的冰水,兜头浇在我身上。 我望着镜子里自己苍白的脸,婚纱上的碎钻刺得眼睛生疼。 今天是我们的婚礼,可他西装革履站在化妆间门口,指尖夹着的香烟明明灭灭,眼底是我熟悉的厌恶。 十年了,他看我的眼神从未变过。 顾先生要悔婚 我扯了扯唇角,婚纱勒得肋骨发疼,新闻发布会都开了,顾氏和苏氏联姻的消息现在应该挂在热搜第一。 他突然掐灭烟头,大步走过来捏住我的下巴:你以为我想娶你要不是你爸用命逼我,你以为你这种杀人犯的女儿 —— 门外突然传来喧哗,我妈披头散发地撞开门:语恬,不好了!你爸的病房 —— 我猛地站起来,婚纱裙摆勾住椅子腿,踉跄着摔在地上。 顾景鸿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皮鞋尖碾过我垂落的头纱:苏建明死了,你现在连最后一张底牌都没了。 第二章 消毒水的气味钻进鼻腔时,我才意识到自己又回到了市立医院。 床头电子钟显示凌晨三点,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里,顾沉舟靠在窗边抽烟,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你昏迷前喊我 景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