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住在一个宿舍,两年朝夕她像是太阳照耀到我寸草不生的心上。 一次她指着我的肚子,问我怎么会有一道疤。 听到我小时曾被人贩子残忍对待时,那些万恶的东西,为了方便把我们的子宫拿掉了。 那天晓玲真情实感的眼泪烫暖了我。 我们携手在知识的海洋里翱翔,我与人鏖战三天解题不吃不喝,只为给她赢下那只精巧的发卡。 后来少年天才班解散,我被抽到去备战比赛,顾晓玲被退回原籍。 她离开时我跟着一路追着火车,脸上第一次有了蹭不完的眼泪。 晓玲从车窗探出头,攥着发卡拼命对我招手, “婉清回去吧!我一定会好好努力!” “争取能被选上跟你一起出国比赛!” 那是她这辈子,唯一一次食言于我。 顾晓玲死了,而那时我刚刚结束比赛在医院住院。 科研辐射掏空了身子。 首长问我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时,我说要去插队做知青。 仅凭一封信,说服力太弱。 我要以身为饵,走过晓玲的路,我要让所有欺负过她的人付出代价。 那晚我顶着撕裂身体般的疼痛,找到了以前我们经常一起乘凉玩耍的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