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一脚地走出房间。 外面警笛声大作,红蓝灯光不停地闪烁,透过窗户照进来,在满地的铜水和血泊上投下交错的光影。 陈叔带着一群警察冲上楼,他看见我身上全是伤,眼眶一下子红了,赶紧脱下外套披在我身上,轻声说: 孩子,没事了...... 远处传来急救担架轱辘轱辘的声音。 爸爸和苏莉被医护人员抬着经过我身边,他们的皮肤正快速裂开,渗出带着金属臭味的黑血。 苏莉突然发疯似的用头撞担架,牙齿一颗颗掉下来,混着血水吐得到处都是。 爸爸更吓人,他的手指扭曲变形,指甲掉了之后长出尖尖的铜刺,竟然生生把自己的右眼抠了出来...... 三个月后,我握着精神病院的探访许可,透过监控屏幕,细细打量着曾经不可一世的两人。 爸爸佝偻着背啃食自己的血肉,每一口咀嚼声都通过扬声器刺进我耳朵,我却觉得无比悦耳。他曾经任由苏莉虐待我,现在终于尝到了痛苦的滋味。 苏莉更狼狈,她被关在铺着软垫的房间里,头发全被她自己拔光了,正用血肉模糊的指甲在墙上刻救我。 一边刻一边重复,完全像个机械人。 我开始频繁出入医院,站在观察窗前,故...